“晚上才方便,省的人多眼杂。”可能意识到了话中歧义,江霞忙又补充着,“有正事跟你说。”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她有什么事?是她的事,还是我的事,难道是关于传言? 在六月七日那天常委会后,楚天齐觉得江霞肯定会找他,告诉他反对自己分管招商的理由。但江霞下午就去了省里学习,共学习了十多天,学习结束她回了成康市一天,紧接着就到定野市开会。在江霞回来那次,楚天齐正好连着开会,两人便没有见上面。期间江霞没和他联系,他也就没给她打电话。二十天没见,期间又没有交流,他真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 一会儿就知道了,不去想它。楚天齐掐断思绪,加紧在键盘上敲打着剩下的文字。 “笃笃”,敲门声响了起来。 哦,她来了?这么快?这样想着,楚天齐冲着门口方向说了声:“进来。” 屋门处传来轻微响动,接着继续响起“笃笃”声。 楚天齐先是一楞,随即快速起身,来在门口,打开反锁,拉开屋门。 一袭香味飘进鼻管,门口站着一白裙女子,正是数日未见的江霞。 可能怕被旁人发现,江霞扫了眼楼道,迅速钻进屋子。由于楚天齐一半身子挡在门口,江霞几乎是紧贴着对方身侧进去的。 那股香味更浓,还带着体*香的热浪,楚天齐不禁一阵心跳。关上屋门,回头看去,她正站在身后咫尺距离,面带笑意看着自己。 她鼻翼上挂着汗珠,两鬓也略有湿*润,显见刚才走的很急,似乎胸脯也在一起一浮着。 “楚市长,这么盯着美女看,不太礼貌吧?”江霞轻启朱*唇,面带笑意,看似嗔责,但却又似带着些许挑逗。 意识到自己失态,楚天齐“嘿嘿”一笑,回击了一句:“是你一直盯着我看,怎么却反咬一口?” “你,不老实。”江霞脸一红,然后却笑了,“好啊,撒谎不带脸红的。” 顺着对方目光看去,才发现问题出在脚上。刚才一直穿着皮鞋,哪像刚洗过脚的样子。其实他刚才电话中之所以撒谎,就是为了避免深夜见面。现在谎言被揭穿,他只好硬着头皮说:“本来是为了表示尊重,没想到竟无端被怀疑,哎,好人难做呀!”说着话,向办公桌走去。 来在桌前,楚天齐才觉得很是不妥。自己坐桌后,让她坐桌前?她不是自己的下属呀。反之好像也不合适。回头看了眼沙发,好像也不行,深更半夜,坐同一沙发,似乎也不得劲。他一时楞在那里,看着对方傻笑。 “去里边。”江霞没有理会傻在那里的他,径直奔卧室而去。 她要干什么?自送上门?太直接了,怎么也得含蓄些吧?我可没什么思想准备呀。 本已推开套间屋门,江霞却回头娇嗔着:“楞着干什么,抓紧时间呀。” 啊?太露骨了。楚天齐被对方震住。 “哎呀,你想什么呢?”江霞顿时俊脸变成大红布,“里面说话安全,小心隔墙有耳。”说完,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楚天齐长嘘一口气,反锁了办公室门,然后跟着走进屋子。 江霞微微皱眉,吸了吸鼻子,嗔道:“真是大烟鬼,抽多少呢?”说着,坐到了床沿上。 楚天齐赶紧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江部长,什么事?” “就这么着急?小气鬼。”江霞“哼”了一声,“这么长时间也不联系?” 这哪跟哪呀?楚天齐不解。 江霞接着说:“就因为我在会上说了个‘你非常不合适’,你就二十多天没理我?真没胸襟,竟然还生气了。” “什么呀?”楚天齐一笑,“当时开完会已经快中午,下午你就去了省里,中途仓促回了趟单位,又到了定野。咱俩连面都没见,我生什么气?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在外面学习、开会,又没有特殊事,我为什么要打电话打扰你?有什么事可以等你回来呀。” “真的?”江霞脸上出现了笑容,“那你说说,我当时是怎么考虑的?” “当时彭少根提出让我分管城建,他的理由是之前尤建辉就是城建、招商一起抓。可我明白,那只是个例,而且正因为尤建辉城建、招商一起抓,才为他创造了更加便捷的腐败机会。这也是正常情况下,城建、招商由不同人分管的原因所在,就是为了互相牵制和监督,尽量减少腐败的温床。”楚天齐道,“尤建辉刚刚被抓不久,如果我也两项工作一肩挑,势必要被他人诟病,所以我不适合。” “就这些?这个道理他能不明白?”江霞反问。 “他,他可能就是要给我创造腐败的机会。”楚天齐迟疑着说,“他是故意的,他在害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