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像去年那样。谷子价格要是长点也好,我听说首都那小米都卖三块钱一斤,可是收咱们的才一块多。现在种谷子的也少,种子产量地,一亩地算下来,比玉米收入要少,还比玉米难侍弄。养猪、养牛什么的,行情也是变的快,还得牲口不闹毛病。这还真不好说。” “你这又是说产量、粮价,又是说谷子种的少,还说养牲畜。可是说来说去,也没说清为什么就比去年少了呀?”楚天齐追问着。 “这……其实吧,好多事也要讲大局,不能都顺着农民,这些年国家对农民够好的了。交了两千多年的皇粮国税说免就免了,这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以前谁碰见过?听也没听过,想都不敢想。国家帮农民,也提倡造血式,不是供血式。自己造血不行,光靠国家输血,这得输多会去,也根本没个头呀。要我说……”电话里的答复明显的词不达意。 楚天齐打断对方:“老候,你这吭吭唧唧的,顾左右言其它,到底怎么啦?我是问你为什么收入就减少了?你直接回答我。” “这……这。”啄了几声牙花,电话里的声音依旧支吾,“上面不给农业补贴,每家这三五百自然就减少了。” “谁说上面不给?”楚天齐追问。 “都……都说,去年这时候早发了,今年到现在也没听的,人们还说……”话到此处,电话里声音停了下来。 “人们说什么?你痛痛快快讲出来。”楚天齐的声音变得很严厉,“你也知道,我这人最讨厌藏着掖着,耍小聪明。” “好吧。”对方讲说这些,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初五那天上街,我听人们说,今年的农业补贴不发了。人们说上面不发补贴,是因为县长向上面打了报告。说是县长去年在县里调查时,对全县发放农业补贴的事很生气,觉得县领导不负责任,乡镇和主管部门不作为,老百姓也是贪得无厌。所以你建议,今年全不发了,让人们好好反省一下。” 楚天齐道:“那你怎么看?” 电话里附和着:“确实是,县、乡都不负责任,村里也在做小动作,老百姓更是占便宜没够。这样也好,让人们自个感受一下,人们才会知道珍惜,县长的建议很及时。” “老候,要说实话,说你的真实看法。”楚天齐声音更冷了,“希望你别让我再提醒第二次。” 电话里静了好大一会儿,足有五、六分钟,才传来声音:“我觉得,我们大家都觉得,补贴不该停。” 楚天齐缓缓的说:“老候,我根本就没让停,也没那个权利呀。你想想,那可是中央才能决定的事,我一个处级干部能左右的了?” “是,也是,我也说不可能,可人们都那么说。”对方顿了顿,才又表态,“县长,我相信你,你肯定不能那么做的。” “老候,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要一五一十的说,可别这么藏着掖着。咱们是好朋友,我相信你,你要是都不说实话,又有谁会说?你说呢?”楚天齐讲的语重心长。 “是,是,一定如实说,及时说,谢谢县长信任。”电话里声音有些激动。 “那先这样,我挂了。”说完,楚天齐挂断电话,长长的嘘了口气。 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 借刀杀人 二月二十五日,正月初八,春节长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安平县政府公务人员正式上班。当然,因为春节值班、调休等原因,好多人并未真正回到岗位,县委、政府领导们更是如此。好多领导都是让秘书在单位盯着,自己并不来,如有特殊事再通知,有的领导顶多到单位转一圈就走。 这种上班方式已经成为一个惯例,全国各地都是这样,只有过完正月十五才算过年结束,行政单位也才真正正式上班。楚天齐深谙这种规则,并没对那些副县长们苛求,但他自己却按时坐到了办公室。这并非是他要多么积极,而是时不我待,有好多工作在等着他,他要利用这几天时间好好处理一下。尤其昨天听说的这个新情况,更要重视起来,要挖出源头所在,并最终制定出切实可行的处理办法。 昨天下午,在听小娟父亲说到那个情况后,楚天齐又给贺家窑乡长梁村村主任候喜发打了电话,向候喜发求证那个传言。结果候喜发也是正月初五听说,与小娟父亲所言基本一致,而且要说的更详细一些。两人并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