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你爱人不上心,你得看着他点啊。” 凑近一闻,医生定住,不可思议道。 “你是不是还喝酒了?” 梁束抿唇,“就三杯啤酒。” “这么不听话,你是三岁小孩吗?” 医生夸张地抚住胸口,“我要不能长寿,就是让你们这些患者给气的。” “……” 被训了一头包,两人灰头土脸从医院出来。 安涴盯着梁束脸上的黑色口罩心有余悸,“还好没让人认出来。” 杏眸微弯,融化了她眉梢眼角的清冷。眼珠倒映天光,医院字牌上的霓虹灯也为她眼尾也添了三分艳丽。 梁束怔住,这一幕与梦里城堡之前的吻一模一样,他失神地抬起手捧住她的脸。 融融暖光,她乌黑的眼眸像梦里一样里有他。 他缓缓往下,额头抵住她,眨眨眼。伸开双臂将人纳入怀中。 “就抱一下。” 空虚的怀抱终于被填满,他满足低叹,“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今夜像他从菩萨那里偷来的,细细碎碎的都是甜。 从她碰自己,不让他喝酒那刻开始。 她身上熟悉的茉莉花香令他沉醉,沉醉到他想要么算了,他生什么闲气呢。可转瞬又觉得委屈,于是将自己塞进她的颈窝里,贴她更近。 安涴怔住,他纤长的睫毛扫过她颈侧肌肤,酥麻发痒。 过片刻,她推了推他坚实的腰。 梁束装死不动。 “还不松手吗?” 梁束赖着不肯松手,“……今天重逢戏没有状态,我找找感觉。” 深夜停车场安静,但他们长时间杵在这也显得有点奇怪。 身后骤然光亮,最终在安涴的再次催促下,梁束不得不松手,随她回到她的小白车上。 回程路上,红灯,车停下。 梁束低眸望向她随意搭在换档杆上的纤纤玉指,略出神,又猛地挪开。 越往剧组开,路边越荒芜,最后路灯消失,只有小白车两道车灯在黑夜里明晃晃地指路。 “你刚刚怎么没推开我?” 安涴瞥他打趣,“我感觉如果推开你,你该哭了。” 梁束哽住,英俊的脸上晕上两朵红晕。 他长臂抱胸,不满地低声嘟囔,“你总是这样,以前也这样。” 头靠在车窗上,三杯啤酒的酒劲早散去,可梁束还是想问。 “安涴,这三年你梦见过我吗?” 汽车引擎低声轰鸣撞破风,越过路边漆黑的树影。她安静着半晌没答。在梁束失落垂下眼时,突然听她说。 “我当然梦见过。” 梁束睫毛轻颤,立刻瞪大眼睛。悄悄抿平喜悦的唇角,不经意半问道,“哦?梦到什么了?” 胸膛鼓胀。 看吧,他就知道,不光是他想她。 他那么好,她怎么可能忘记他。喜悦冒着酸涩的泡泡,啵啵啵的从他每个毛孔里钻出来。 安涴还没回答。 梁束佯装镇定望向窗外,其实牢牢盯着车窗上她的倒影。 不由催促:“梦到过什么?” 小白车滑进停车场,她停好车。 “我梦见你没有保护好自己,右手总受伤。” 出乎意料的答案,梁束不解看她。 利落拉好手刹,安涴按亮驾驶室的灯。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