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蛤蜊山那边回来,东西只拿出要用的部分,收拾起来很方面。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将行李收拾整齐,两个大行李箱留在屋里,随手背着一个旅行袋就出门了。 留在房间里的东西,范总会在集合那天,直接帮他带到机场,跟着他出国比赛。旅行袋里只装了一套换洗衣服,毕竟只在唐隽那边停留一天,回到n市,一件薄外套就能过了整个冬天。 倒是唐隽的东西很多。 光是那套摄影器材就占了大半的行李箱,还有杭峰拿给他的那套国家队服,衣裤加外套将行李箱塞的满满当当,书都没地方放。 杭峰自觉担起男朋友的职责,肩膀背着唐隽的书包,手里推着唐隽的行李箱,上面放着自己蔫瘪的旅行袋,一路出门,先去了孙烈的宿舍。 国家队的宿舍里很热闹,单板这边男子组的比赛基本全部结束,国家队员们即便没有比赛,也像是经历了一个心惊胆战的紧张过程。如今骤然放松下来,走在走廊上到处都是说笑声。 都十点过了,可是远远超出了平时睡觉的时间。 今天没有查寝。 由着他们玩。 杭峰直接推开孙烈宿舍的房门,屋里聚了六个人,正拿着手机联网打游戏,还有两个旁观的。 桌面上有瓜子水果,还有喝完的几瓶啤酒。 门被骤然推开,屋里战的正酣的一群人一个激灵,快如闪电地将酒瓶藏起来。 看见杭峰,又放松下来。 “是你啊。” “吓死了。” “我就说老范懂得起,这时候不会特意来找麻烦。” 杭峰嗅了嗅空气里的酒气,目光落在孙烈的脸上。 孙烈嬉皮笑脸:“我没喝,是他们非要喝,馋得我啊,你看我磕了多少瓜子,明天嘴里非起大泡不可。” 杭峰认为孙烈喝多喝少肯定是喝了,可惜没有证据。 面对一脸“无辜”的孙烈,杭峰只能说:“烈哥我走了啊。” “行,路上注意安全,你的行李回头我给你带去。”孙烈接着又笑道,“给我好好教训那些敢欺负我们小唐的家伙!搞不定就摇我,学神这种东西,我一拳能打十个。” 唐隽扬眉看过来。 哦,原来是这个理由。 杭峰:“……” 还说没有喝酒。 唐隽腼腆地笑着:“谢谢烈哥,您放心吧,我能处理的。” 孙烈拍拍胸口,并指在头上一挥:“自家人的事,别和我见外,行了,路上小心,记得先把酒店订好,别进了城大半夜的抓瞎。” “嗯。”杭峰和唐隽一起点头,又对其他人挥挥手,这才走了。 下了楼,喧闹声远去,深夜的北方冷的厉害,冷风刮在脸上,更小刀子割肉似的,杭峰又手忙脚乱的把外套拿出来给唐隽裹上。 暖黄的路灯下,两人相视一笑,才慢悠悠地推着行李箱出了大铁门。 一辆计程车等在门口,驾驶员坐在驾驶位上没有下车的意思,将手里抽完的烟蒂弹出车窗,一脸不耐烦地打开了后备箱,没有帮他们提行李的意思。 这服务态度是相当不好,不过换成谁在门口等了快20分钟,还是连续打了三个电话的情况下,才把人等来,脸色都不好。 那么冷的天干等是一回事,关键是耽搁赚钱啊。 后备箱被大力地关上,杭峰和唐隽坐上后座,一边系着安全带,杭峰一边说:“抱歉,让您久等了。” “嗯。”驾驶员沉闷了一声,点火给油,车开出两米又被一脚刹车定住,从后视镜看见杭峰脸的驾驶员猛地回头,这次真的看清楚了杭峰全脸,惊讶:“杭峰啊?你,你不是才拿了冠军,这么晚还出门啊?” 得,被认出来了。 驾驶员身上的不高兴瞬间就没了,笑的眉飞色舞:“我今天是看了比赛才出门,没想到就拉上了你,我这运气,可以买彩票了。 别说,今天这比赛给我紧张的,第二场结束的时候我当时就想出门上班了,你别见怪哈,我这人就是急脾气。 幸好我没走,把你最后一场给看了,我天!那抓板水平是神级了吧?你这是怎么练出来的啊? 不瞒您说,我也是个滑雪爱好者,家就在张口子这边,到了冬天,休息的时候就好去滑雪,嘿!别提了,我好歹也有十多年的雪龄,在你面前还跟个初学者似的……” 这位驾驶员就是个侃爷,满嘴的儿化音,说话半梦不醒拖拖拉拉嘟嘟囔囔,却能连成一片,说话都不带喘气。 唐隽给杭峰递了个眼神,让他应付,自己则拿出手机,开始订房间。 数学集训队那边儿可没有杭峰的住宿条件好,四个人一间的宿舍,大半夜的都睡下了,今晚上确实只能住宾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