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记得了。” 谜底渐渐地浮现了,江醒醒恍惚间明白过来,是因为见证了她的死亡和所谓“复生”,使得年幼的商戒开始出现精神分裂,而正是因为他疯癫的状态,才让他逃脱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绑架犯的魔爪,不至于送命。 “所以你一直都记得。” 商戒摇了摇头:“也不是一直都记得,很长一段时间,我自己都处于非常困惑且痛苦的状态,这份痛苦是我为他分担的痛苦,很多时候,我甚至弄不清楚,自己是谁。” “不过现在好了...”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我也能解脱了。” 江醒醒从商戒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诀别的意味,她突然很慌:“你说什么?” “他的治疗卓有成效,记忆在慢慢复苏,现在他能够承受所有的创伤,我便没有了存在的支撑,是要离开了。” 江醒醒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疼痛漫上心头。 “你是很好的妻子。”商戒的手抚上了她的脸蛋,轻轻安抚着她:“别哭啊,没死呢,过去发生的一切,我都会记得。” 江醒醒轻轻地抽泣了一下。 商戒抽来纸巾,拧了拧她的小鼻子:“行了,我和他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想起了所有事情的商戒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他就是我,明白吗?” 江醒醒抬起绯红的眼睛,困惑地望着他:“真的?”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看。”她又哭了起来:“他就从来不会说老子,你在骗我!” “哎,你这个女人。”商戒心疼地把她揉进自己的怀中:“以后就会说了,听话,别哭,不然别人还真以为我死了。” 江醒醒在他的衣服上蹭掉了眼泪鼻涕,抬着绯红的眼睛看着他。 商戒理了理她的衣领,将她鬓间的发丝挽到了耳后,柔声道:“我要睡会儿,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好吗?” 江醒醒用力点头:“我陪着你。” 商戒平静地躺了下来,而江醒醒宛如猫咪一样,趴在他的身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商戒闭上了眼睛,同时牵起她的手,仿若是松了一口气:“我总算把你找回来了......” 江醒醒轻轻地抠了抠他的掌心:“睡着了吗?” “嗯。” 过了会儿,她又抠了抠:“睡着了吗?” 他知道,她是舍不得。 “睡着了,你老公马上就回来了。” ...... 不知不觉间,江醒醒自己都睡着了。 如商戒所愿,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的妻子趴在病床边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满脸泪痕的凄楚模样。 他本以为,醒过来的时候会看到这女人跟临川那个小没良心的家伙赌钱呢。 看来是长进了。 商戒侧过头,望着窗外,清晨的阳光慢进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平和而静谧。 他的手,紧紧地牵着她。 这时候,临川推门而入,商戒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临川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 上午,劳伦斯来过一次,在为商戒进行了诊断以后,他欣喜地说道:“恭喜,louis,你完全康复了。” 商戒站在阳台边,望着远处的青山薄云,阳光下,他的五官俊逸英挺,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劳伦斯迫不及待地问。 商戒的反应却非常的平静:“拨云见日,很多事情都想起来了。” “是这样的,就是这种感觉,恭喜了。” “辛苦你了。”商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年,为了我的病,你离开了自己的祖国,谢谢。” 劳伦斯笑了笑:“louis,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优秀的一位病人,治愈了你的病,为我带来的名利是无法想象的,所以你没有必要觉得愧疚。” 商戒点点头,凝望着远处青山,头顶是一片湛蓝晴空,他闭上眼睛,感觉呼吸都变得顺畅了,整个世界通透而明澈。 半个月后,商戒出院了,江醒醒和临川把他接回了家。 路上,临川和江醒醒又开始赌博,车后座的商戒非常无奈地看着前排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 “是红灯!给钱给钱!” “死临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放慢了车速,这才遇上红灯的!该给钱的是你!” “我没有!” “不行,你得给我钱。” “你做梦!” “我让我老公开了你。” “那不能。”临川说:“我跟商总十几年了,他离不开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