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香甜柿饼。 主人都已经发话了,文哥儿觉得自己礼数做足了,大大方方顺从本能拿起块柿子糕尝了起来。 大多数糕点都是现做的最好吃,蒸糕更是如此,刚蒸好的柿子糕一入口,文哥儿只觉满嘴都甜滋滋的,偏又一点都不腻人。 那不同层次的甜次第在味蕾上绽开,叫他眼睛都不由自主睁圆了不少,只觉一时间有点应接不暇,不知该先细品哪种甜味好。 火烧出的热气自下而上蒸腾,让清甜的枣香以及更为细腻的柿子香在腾腾热气中与米糕相会、相错、相容,每咬下一口都是种难以言喻的享受。 文哥儿还不会说话,他乌溜溜的眼睛熠熠发亮,直接用香甜的吃相表达了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好吃,太好吃了!” 他还抽空礼尚往来地把柿子糕推回到邹氏面前,意思是让邹氏也尝尝看。 邹氏瞧文哥儿吃得那么香,本来有点愣神,等发现文哥儿把柿子糕推了回来,鼻端一下子闻见了久违的食物香气。 那是淡淡的柿子甜香。 今年柿子刚熟的时候她没兴趣吃,柿饼刚开卖的时候她也没兴趣吃,只觉吃什么都没滋没味,若非怕儿孙担心,她连每顿那么几筷子都不想动。 如今柿肉被捣成泥和入米糕中,却意外地勾起了她消失已久的食欲。 或者该说,眼前这小孩儿吃得太香了。 他是真心喜欢手里的食物。 哪怕自己嘴巴还小、牙齿又少,一双小手甚至还没有柿子糕大,他还是一脸高兴地捧着它啊呜啊呜地咬了一口又一口。 邹氏伸手取了一块柿子糕。 见文哥儿吃着手里的,不时还瞅两眼盘子里的,似乎怕少看一眼剩下的柿子糕就没了,邹氏又笑着把它推回到文哥儿面前。 文哥儿顿时放心地继续干饭,哦不,干点心。 邹氏一下子被文哥儿那如释重负的眼神逗乐了。 真是个小活宝。 一老一小其乐融融,吃得老香。 旁边的谢豆:“…………” 祖母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是你孙子!我是你亲孙子啊! 你们吃得这么香,就不能让我也拿一块吗? 为什么你自己拿完就把它挪回文哥儿面前去! 我!根!本!够!不!着! 谢豆看向马上就快吃完一块柿子糕的文哥儿,扁了扁嘴,鼻子泛酸,有点想哭。 文哥儿和谢豆分坐邹氏两边,一抬头瞧见谢豆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愣了愣。 他认真数了数盘子里的柿子糕,发现还剩下不少,非常大方地把它朝谢豆推了过去。等推到一半发现自己的小短手推不着了,他才改为咿呀两声招呼谢豆自己拿。 瞧着仿佛反客为主当起了小主人。 谢豆:“…………”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谢豆脸上一红。 他怎么会因为吃不到糕点就要在客人面前哭鼻子,太丢脸了! 都怪文哥儿吃得太香! 邹氏见孙子红着脸拿了块柿子糕愤愤咬下,更是乐到不行,只觉很久没有这么开怀过了。 三人把桌上的点心挨个分吃过去,文哥儿吃得肚皮滚圆,与谢豆又打了一局双陆,就拉着这位新朋友在谢府后院遛起弯来。 谢豆还小,不懂什么散步消食,不过他还是很热情地带着文哥儿到处溜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