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硬板纸都应有尽有。 他打开油纸一看,里面是胖胖的麻花状油炸物。 说是小麻糖,看着一点都不小! 这东西一看就又耗油又耗糖还颇费功夫,是以大多数人都是过年前才会炸上一锅,用来自己过年待客以及走亲戚。 许是因为怕文哥儿不会吃,杨玺还贴心地留了张字条,介绍说这是他一锦衣卫同僚家乡的吃食,他们家如今也年年炸上一点;接着再提醒文哥儿这不是现炸的,所以吃的时候烤一烤风味更佳! 烤一烤! 文哥儿转头一看,旁边不就是火炉吗? 他二话不说取了块有他七岁小孩爪子那么大的小麻糖就着火炉烤了起来。 这么忙活了一通,他才想起刚才是老丘派人请自己过来,还不知是有什么事呢! 文哥儿一边烤小麻糖一边转过头问老丘找他啥事。 丘濬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他拿过来的小麻糖,不答反问:“这是什么?” 文哥儿见丘濬也没见过,立刻现学现卖地给他介绍了一番,说人一锦衣卫家乡的特产,烤着吃特别香! 丘濬眉头跳了跳。 “你什么时候又认识锦衣卫的人了?” 比起勋贵外戚,锦衣卫又要更加臭名昭著一些,因为他们之中能干事的大多干的不是什么好事,不能干事的吧又全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关系户。这样的群体,文官们哪里喜欢得起来? 大家时不时都上书弹劾几句,建议把这些害虫或者蛀虫裁撤一部分! 文哥儿一看丘濬脸色不对,马上给他解释清楚。 这可不是他特意去结交锦衣卫,而是大家都在东宫当陪玩,一来二去他不就和杨玺的弟弟认识了吗? 他给杨玺弟弟送了几本字帖,杨玺得知后送他一点吃食,算是很正常的礼尚往来。 丘濬对于朱祐樘安排个准锦衣卫苗子在朱厚照身边陪玩这事儿也不甚满意,只可惜像文哥儿这样的才是例外,人杨夫人带个年纪小的侄子住在宫里反而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丘濬只能告诫道:“别和他们往来太多。” 考虑到文哥儿的惹事能力,丘濬如今没再和文哥儿说出“给我和他们绝交”之类的话了。 想到惹事,丘濬又板起脸问:“当初那首《弹棉花》,可是你弄出来的?” 丘濬今儿听说京中流行《三个和尚》,而某些听过《弹棉花》的知情人士还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留心一打听,才知道当初刘吉一直认为《弹棉花》是他传出去的! 怪不得这厮让人在他大门口贴对联,原来是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 可那时候文哥儿才几岁啊? 顶了天也才两三岁,居然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文哥儿接收到丘濬那“是不是打得太少了”的危险眼神,马上来了个坦白从宽,把那时候自己的小鸟哨子被摔碎的事儿给丘濬讲了。 那时他还那么小,看到自己的宝贝被摔成那样老伤心了! 怎么能指望一个三岁小孩能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呢? 当时他爹和他大先生已经严厉地批评过他了! 丘濬道:“我看不出有多严厉。” 真要是足够严厉,文哥儿后面怎么还是那么无法无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