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谁。 谁叫他们因为没去过心里头有那么一点好奇所以没能坚定拒绝张灵的邀约吗? 与此同时,马文升家也并不平静。 马文升在朝中人缘很一般,成化年间一直外任为官,从巡抚陕西干到总制延绥、宁夏、甘肃三边军务,又从总制延绥、宁夏、甘肃三边军务干到巡抚辽东,可谓是哪里不太平就把他往哪里塞,是以他没多少机会归家教育儿女。 尤其是成化年间才出生的这个小儿子,那是见面的次数都很少,当初偶尔回家时他都认不出亲爹的那种。 自弘治初年受到重用返还京师,马文升也不是没发现小儿子的教育出了点问题,可一来是他公务实在繁忙,二来是他这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早过了可以乖乖听你管教的年纪,马文升不免也有些束手无策。 都这样了,也只能随他去了,顶多稍微就是限制一下儿子的夜不归宿行为,免得被有心人弹劾他“纵子嫖宿”。 大家都儿孙众多,谁家出了那么一两个不争气的小子也不会被拿到明面上来说,大家倒也还算相安无事。 可惜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丘濬这个当阁老的来了封信,话里话外是他教子无方,还详细描述他儿子是怎么在曲园里闹事的。 这又是喝得醉醺醺,又是唱淫词艳曲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虽然“献唱”的人不是自家儿子,马文升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疼。同行的人当众闹事他没制止,别人来赔笑敬酒他还真喝了,可见他儿子对这种事俨然早已习以为常! 等马文升从丘濬阴阳怪气的书信里回过味来,派人去喊儿子过来想好好教育一番,就得知儿子宿在外头还没回来。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那马玠在外面被人挖起来喊回家,还一脸的不甘不愿。再一细看,他左脸有跟人斗殴打出来的伤,右脸有花娘留下来的唇印,瞧着竟还有点儿对称! 马文升看着简直是火冒三丈,怒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马玠听他爹扯着嗓子这么一吼,登时酒醒了大半。 只不过他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还跟马文升说起昨晚的遭遇,说他去曲园听小曲被扫了兴,又去别处找乐子,结果遇上个不长眼的家伙要和他抢人,他就跟对方打了一架。好在他带了不少人,除了不小心挨了第一下,剩下的都是他们单方面揍人! 马文升气得肝疼,让人按住马玠亲自给了他一顿毒打,连他亲娘出来拦着他都没停手。 马文升到底是老了,打了一会儿子自己也累得不轻,他看着哭得嗷嗷叫的马玠,扔掉鞭子叹了口气,说道:“等你把这伤养好了,就去你哥那边历练历练,让你哥代我好好管教管教你。” 马文升长子马璁是他主动请求吏部将他外派的,觉得自己就是外任为官一步步升上来的,不能让自家儿子在京师吃闲饭等升迁。 大官的儿子都争相留在京师舒舒服服吃皇粮,谁还肯到外面去当外官? 马文升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既然儿子现在这么荒唐是家里放任出来的,那就好好把他扔到外面去磨砺磨砺。他老了,管不了这么大一个逆子了,只能让早已成家立业的长子来代劳。 反正长子也是要管教孩子的,正好顺便管教一下弟弟。 远在外地的马文升长子马璁:????? 您可真是我亲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