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道:“你有想法合该当场提出来何必私下与王家小子说?” 丘濬用“你在教我做事吗”的眼神睨着刘健继续冷哼道:“我回去后越想越不对不行吗?你难道没有当场没发现、事后越想越气的时候?” 徐溥听两人聊着聊着都快聊出火气来了好脾气地出来调解:“好了,既然都提起来了,不如丘学士来讲讲闭关锁国怎么个贻害子孙法?” 丘濬道:“这还用说?一个地方三天不下雨你可能没什么感觉,要是三个月不下雨你就该发愁了吧?要是三年甚至三十年不下雨,这地方还能住人吗?关起国门也一样,我们一年两年——甚至一代两代关着门过日子,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倘若这国门关个一百年两百年,你焉知外面会变成什么样?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牢记骄兵必败的道理!” 刘健皱起眉道:“这跟下雨怎么能一样?” 要论抬杠,那可没人杠得赢丘濬。他冷笑道:“你没观察过天上的云吗?若是你平时多抬头看几眼,就会发现有不少云都是从外邦飘过来的。既然你觉得封闭嘉峪关是个好决定,有本事就把它们也拦下来,说你不要外邦的云来下雨。” 刘健:“…………” 这话题真是没法聊了。 内阁这边剑拔弩张,东宫也没好到哪里去。 朱厚照一看到文哥儿,憋了半天的怒气终于有地方发作了,抬手就抓起桌上的镇纸往文哥儿来的方向砸。 文哥儿眉头皱了皱,弯身捡起差点砸自己身上的镇纸检查了一下。 还好,这是个黄铜镇纸,等闲是砸不坏的。 穷苦孩子根本看不得人败家! 文哥儿不赞同地道:“殿下要是不喜欢这镇纸,可以送给我。” 朱厚照憋足劲才把镇纸扔出去的,听到文哥儿这话后更气了。 这家伙根本没把他这个太子看在眼里! 朱厚照跳下地,跑到文哥儿跟前怒声质问:“你和杨玉出去玩,不带我!” 朱厚照一开始也不知道的,杨玉休假就休假呗,东宫又不缺陪玩的人。结果早上朱厚照随口问起杨玉昨儿去哪玩了,才知道杨玉和文哥儿约着出城去了,好多好多人一起出城玩,就是没带上他! 文哥儿道:“殿下年纪尚小,岂能随意出宫?不是我不喊上殿下,而是我不能喊。若是叫旁人知晓我撺掇殿下出宫玩耍,即便有陛下圣恩在,御史们怕是也会死谏到底,决不许我再入宫带坏殿下来。” 朱厚照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还是不高兴。他气呼呼地道:“那你也不许约杨玉去!” 文哥儿挑眉问道:“殿下是自己不能去,也见不得旁人去吗?” 朱厚照不吭声。 他就是不高兴身边的人都能去玩,只有他自己不能去! 文哥儿道:“若是我们平时不多出去走走,怎么知道外面有什么新鲜玩法、怎么能带好玩的东西给殿下玩?” 朱厚照哼了一声,坚决不承认自己生气不对。 文哥儿径直把镇纸往常坐的位置上一放,把自己面前那对没纹理的镇纸匀了一个到朱厚照面前,慢悠悠地对朱厚照说道:“殿下这镇纸我收下了,我的换给殿下用,这个便宜点,扔着不心疼。” 朱厚照:“…………” 朱厚照气鼓鼓! 文哥儿也没故意看朱厚照生气的想法,他让谷大用把自己揣进宫的圆胖土豆给呈上来,对朱厚照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