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拿这个孩子没办法,伸手就要孩子抱起来。 一眼前突然多出一只手,挡住她的视线:“让他自己从上面爬下来,我们进屋,我有事儿跟你说。京墨,你看着点弟弟,别让他滚下来。” “知道啦!” 林京墨说完就来到林见鹿旁边守着。 鹿宝气坏了。 他是那种会把自己摔下楼梯的蠢货吗? 林京墨用担心的表情告诉他,他是。 林见鹿:“……” 这辈子他天天在无语。 “什么事儿啊?还不让孩子听见?”鹿小溪不放心地回头看儿子,被林深直接拉进去了。 现在外面又不冷,还在外面玩,比在屋子里好的多。 “现在天气也暖和了,咱们可以搬到上面去住。下面不如上面宽敞,也不如上面明亮。孩子大了,活动的范围也是上面的大一点。” 鹿小溪一听就笑着说:“我本来也打算跟你说这事儿的。我已经把上面的炉子都生上了。你回来的话,我们晚上就可以住在上面。今天吃饭还是在下面吃。” “那等一会儿我帮你把行李搬上去,下面留一套就行,万一有人过来,就让他们住在这里。” 说话间,两人进了屋。 林深把手里的信封递给鹿小溪,鹿小溪看到信封,情绪有点激动:“是不是外公和外婆一家有消息了?” “还没有。” 林深的话,让鹿小溪眼里的光暗淡下来,她勉强笑着说:“哦,我还以为是外公那些学生来的信。” “这是你的信,出版社给你的信。”说着,他把地址递给鹿小溪,“我们厂的书记说,以后就不帮你寄信了。让你单独跟出版社那边联系。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发电报。” 鹿小溪第一时间就心疼的说:“可是寄挂号信很贵的。一个月还要寄好几次信。” 忽然,她就失去了画画的热情。 林深:“……” “你不先看看信里说的什么?” 林深决定还是让鹿小溪先看看她的稿酬有多少,万一稿酬很少,不够寄信的,鹿小溪肯定会再次失望。 具体还是让她自己看看结果再决定吧。 “对哦,我都给忘了。只是一想到以后要自己寄信,我就失去了看信的兴致。”鹿小溪抬头问林深,“深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势利的人?” “怎么会呢?你都是为了这家,是我做的不够好,让自己的老婆操持家务就算了,连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都因为钱而被搁置。” 林深把一百多块钱放在鹿小溪手里,鹿小溪看到一沓大团结,整个人都惊呆了。 “深哥,你去抢劫了吗?” 鹿小溪的反应永远都出人意料。 林深淡淡的抬眼看过来,鹿小溪讪讪地解释:“我就是一激动。毕竟你工资一个月才二十块钱。忽然拿出这么多钱我能不多想吗?我知道你跟林家有联系,这也是应该的。但是你要是拿了林家的钱,那是不是你就要回去了?” “因为你的那个醋的配方,我转正了。现在是醋厂的正式员工,工资一个月有三十五块五。这一百多块钱里包含了煤火费和洗理费。这次全部都补发给我了。还发了新的工作服、手套、帽子和毛巾等等劳保产品。你要是去我们厂里剪头发都不用花钱。洗澡也可以去我们单位的澡堂子里去洗。” 林深知道鹿小溪很干净,每次洗澡都是等孩子们睡着了,自己坐在外屋慢慢地洗。 澡堂子不一样,淋浴的东西里面全都是热水。 洗的干净,还舒服。 不少男同志都是在那边洗的。 林深一次都没去过,他不喜欢和很多人站在一个空间里面洗澡。 “我不用剪头发,我头发这样挺好的。洗澡也不用去,到时候让他们把洗理费给咱们就好了。” 鹿小溪真的钻进钱眼儿里了。 这一年,她就卖了毛线赚过一笔钱。搬到县城之后,就没有门路赚钱了。 鹿小溪也没跟旁人接触过,就在自家的小院子里过自己的小日子。 白天学习,学累了跟孩子玩一会儿,然后想今天吃什么。等到了晚上,再想想明天早上吃什么。 每隔两天还要抽时间去考试。 她忙碌的根本无暇社交。 以至于赚不到钱,家里的存款,每个月就多出二十块。一个月一家人的生活费也就是七块钱,可万一有点什么事儿,他们就抓瞎了。 没有钱在身上,鹿小溪心里很不安。 现在林深给她一百多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