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老头就从锅炉房里出来,站在外面晒太阳。 外面空气好,可是也冷。 老头也不敢走远,担心发生点事儿,自己担责任。 锅炉房里,李永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知道林深很看重这封信,他就更不想让林深看到了。他要让干着急,等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的信早就已经烧了。 李永春拿着煤钩打开锅炉下面的门,把信直接扔了进去,看到信眨眼之间烧光之后,才把门关上。 他把煤钩扔在煤堆里,拍拍手站起身掀开门帘就走了。 门卫老头转身进了锅炉房里,拿着煤钩打开锅炉下面门,只看到有纸烧过的痕迹。 他担心利用又回来,把门关上起身又站到外面。 林深骑着车子从外面进来,习惯性跟门外老头打招呼:“大爷,你怎么站外面,不冷吗?” “嗨,冷也不能进去。”大爷跟林深算是很熟的。 林深惊讶的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爷朝着旁边看了两眼,才低声跟林深说:“也没啥,就是李永春过来了,也不知道干啥,把我赶出来了。这刚走,万一一会儿回来,知道我进去过,不太好。” 林深朝着锅炉房里看了一眼,里面就是一堆煤,跟一个大锅炉,没什么特别的。 李永春要是进来烤火,还不如就在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很暖和,厂房里也不冷。 没必要大老远跑到门口来取暖。 那么…… 他是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比如,烧点东西? 回到家里,鹿小溪已经做好饭了,就等着他回来吃。 鹿小溪正在看书,她不知道看完书之后,会不会有考试。如果有考试的话,那么这个书就要认真看。因此,鹿小溪看的很认真,甚至还会做笔记。 听到动静,她抬头看到林深进来,发现他脸色不好,惊讶的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有人拿了我的信烧毁了。” “信?重要吗?” “首都那边来的信。” “那怎么办?”鹿小溪焦急地问。 林深就知道自己跟鹿小溪说完,鹿小溪就会着急。 他捏捏她的脸:“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对方看中我,会再跟我联系的。” “谁这么缺德?这种事情都敢做?”鹿小溪愤愤不平地说。 林深说出一个名字:“李永春。” 鹿小溪对这个名字还挺熟悉的,她想了想,惊讶的问:“他是不是就是你到醋厂带的那个徒弟?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他现在能去看机器,在厂里的地位独一无二,不都是因为你吗?他怎么还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林深很喜欢鹿小溪生机勃勃的样子,鲜活,真实,让他安心。 “方鸿盛跟他是亲戚,他们两个管我们厂长都叫舅舅。” “原来是因为红霞姐那件事儿啊!”鹿小溪很内疚,她抿着唇,充满歉意地说,“深哥,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说出那件事儿。你不说出来,也就没今天这件事了。” “想什么呢?”林深抬手揉揉她脑袋,“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怕事的人?再说,就算我不认识你,知道赵红霞这件事儿,也会帮忙的。” “骗人,你才不会。” 鹿小溪太了解林深,他眼里在乎的人很少的。 他那么热心的帮助赵红霞和王振国复习,一个是看在自己面子上,一个是想要回报王振国的恩情。他不想欠王振国什么。 林深估计早就猜到,王振国之前说害怕拖拉机坏了,也都是借口。因为会开拖拉机的人,还是开了那么多年拖拉机的人,自己多少都有点技术在身上。 他接着这次高考,把之前欠下的人情都还上了。 林深好笑地说:“我怎么就骗人了?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冷血的人?” “你才不冷血,但是对其他人的事情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得不说,鹿小溪还是很了解林深的。 “行了,这都不重要。赶紧吃饭吧,我都饿了。”林深不想也舍不得跟鹿小溪吵架,就主动转移话题。 鹿小溪一听说林深饿了,脑子里就装不下别的,立刻拿桌子端菜。 “两个孩子呢?”林深回来还没看到来孩子呢。 “在楼上玩呢。我去喊他们,你先吃饭,吃了饭还能休息一下。” 鹿小溪把米饭端上来,又把酸菜鱼端上桌,一边解开围裙,一边往外面走。 她站在门口喊道:“京墨,你们两个下来吃饭。” “来了!” 不到一分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