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一道,那些人不忌惮你们也会忌惮大将军府,走吧,看看小七怎么样了。”文博文拧着眉,不经意地瞄了眼福禄,后者立马识趣的退走了。 周淳玉说不出自己的感受,他惦记的是沈月浅,却愿意为此和她一起走,她们一起出去,他的名声就坏了,古老寡女共处一处,旁人眼中会如何看待她们? “文二少爷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出去。”比起她,沈月浅却是比她好,长得比她好看,处事比她荣辱不惊,便是内心的那份坚毅也是她学不来的。 听她声音感慨颇多,文博文担心她做出什么事,她脸上的表情太过生无可恋,主动上前拉起她的手,另只手小心地刨开一旁的枝桠,缓缓往外走。 福禄已经和沈月浅说明了情况,虽是有惊无险,待看到周淳玉穿着文博文衣衫时,还是不可避免地触动了一下,她若是能使唤得了人,她便不会这个样子。 文博文将周淳玉交给丫鬟,问候了沈月浅两句,得知她毫发无伤才吹起手中的口哨,林子里跑出一匹黑色的马,文博文翻身上马,示意启程回京。 路上,周淳玉神情楞楞的,裹着文博文的衣衫一动不动的缱绻在角落里,小七害怕地躲在沈月浅怀里,脸上还惊魂未定,“姐姐,还会有人想杀我们吗?” “不会了,待会到京城就没事了。” 一路上,马车没有再逗留,迅速进了城,文博文去了京兆尹府衙说了有劫匪一事,并未提及沈月浅和周淳玉的名字,京兆尹带人过去检查,除了有打斗的痕迹,什么人都没见着,到时捡到了一块牌子,京兆尹皱着眉头,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京兆尹归刑部管辖,而他捡到的木牌正是刑部侍郎刘府的,和另一边是大将军府的,两相权衡,如实将手中的牌子交了上去。 周氏不知晓路上愈袭一事,夜里小七怎么也睡不踏实,睡到半夜大哭不止,周氏心里疑惑,找人一问才得知路上发生了事,担忧不已,打定主意以后沈月浅出门都得对派些人跟着。 翌日,沈月浅让大山去一趟铺子,送几盒脂粉给余家小姐送去,又挑了些其他的胭脂送去周府,京城做什么都图个新鲜,刚开张,铺子的生意不错,而且,沈月浅画的瓷瓶的形状花纹很受夫人们喜欢,一传十十传百,掌柜的高兴得合不拢嘴,整天脸上的笑没有消过,大山禀告了这些后,语声低了下来,迟疑道,“昨日的事情不知谁传开了,说文二少爷英雄救美救下表小姐,两人好事将近了。” 昨天的事情,沈月浅吩咐回京不准提半个字,今早的时候流言满天飞,更有甚者说表小姐被人毁了清誉恰好被文二少爷路过救下,说周家人有意想攀高枝坏了将军府的名声。 到中午的时候又衍生了很多版本出来,至始至终,对于劫匪却没有任何一点消息。 此时的将军府,文太夫人听了外边的传言恼羞成怒,躺下床上,咳嗽个不停,宁氏在旁边伺候,眼角也是一片阴霾,地上跪着的文博文低着头,一副委屈的神情,“祖母,孙儿恰好路过怎么能见死不救,况且,那里离将军营近,出了事,御史台的一帮人说不定会拿爹爹督察不严弹劾爹爹一本,孙儿想清楚了,为了将军府的名声,娶了周家小姐就好了,何况当日,孙儿脱了衣衫给周小姐批上,娶她也不为过。” 语声一落下,文太夫人气得摔了宁氏递过来的茶盏,平时言笑晏晏的脸此刻满是阴郁,“娶?你拿什么娶?周家那位小姐可是和丁家说亲被退回来的,你还要不要将军府的名声了?娶了那种女的进门,是要将军府名声不保啊。” 那件事虽然和周淳玉无关,可她被退了回来是事实,其中还牵扯到承恩侯府,周家那位小姐哪有表面看上去那般良善?文太夫人对周淳玉愈发反感。 宁氏扶着太夫人躺好,往她后背垫了个迎春花色的靠枕,同样呵斥文博文道,“别说周家发生了那种事,即便是清白的也配不上咱家,外边流言我会想法子封锁下来,你趁早歇了心思,皇上有意让你去翰林院熬熬资力,若你冥顽不灵,我让你爹想法子将你外放。”宁氏处事雷霆手段说一不二,文博文打小不怕常打他们的文战嵩,而怕宁氏得紧。 旁边默不作声的文博武伸了伸腿,慵懒地换了个姿势,不赞同文太夫人和宁氏道,“皇上这几日常召见武定将军府的将军,怕是有意收回兵权,或一分为二交出一半给武定将军府,这时候御史台若是横插一脚怪爹爹出了纰漏,整个将军府都会陷入艰难中。” 文太夫人看着向来镇定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