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叮嘱奶娘顾好了孩子,将军府不如表面太平,给武定将军府去了帖子,对方送了礼过来,没有见着人影,莫名的,沈月浅想起了杜鹃,心中一阵叹息,杜老太将军利用杜鹃给自己打掩护,从小,杜鹃受到的宠爱多,事情闹开后,杜鹃日子怕是最不好受的一个了,看着自己长大了,到头来不是自己亲人。 不过很快,沈月浅就没有心思想太多了,原因是,谢家和廖家的人来了,谢夫人瓜子脸,柳叶眉,打扮隆重,举手投足间尽是大户人家主母风范,当然,也就第一感觉,细看就能看出谢夫人不过是模仿京中大户人家主母的动作罢了,想到谢小姐的性子,沈月浅有些明白了。反观廖夫人,明显和谢夫人不同的性子,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多说,走路眼观鼻鼻观心,不到处张望打量,沈月浅让菊花领着两人去待客的院子。 她身边的人只会让两人心盛戒备,菊花没有在外边漏过脸,谢夫人性子大大咧咧,只怕不会在意小丫鬟,沈月浅希望她们能说点什么,两府暗地有联系,沈月浅毫不质疑,总要让两人露出马脚来,之后的事情才好做。 然而,一整天下来,廖夫人和谢夫人都没有多说什么,沈月浅累得不轻,傍晚十分送走了客人,她就软在床上不想动弹了,文博武在前边陪太子还没有回来,沈月浅听着听着闭着眼睡了过去,梦境中,有人迷迷糊糊念着她名字,好似在很遥远的地方,带着浓浓的思念,突然,沈月浅就睁开了眼,屋子里亮着灯,玲珑坐在椅子上,手里翻着今早她看的书,“菊花呢?” 玲珑转身,指了指渐渐黑下的天色,“菊花见着您睡着了,就和奴婢说了,廖夫人喝谢夫人该是平时没有往来的,菊花说,谢夫人不太看得上廖家……” 沈月浅撑起身子,喝谢夫人说两句话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不管现在还是以后,谢家一直比廖家官职高,不怪谢夫人看不上廖家,“大爷呢?” “在书房和太子商量事情呢,可要伺候您洗漱了?”沈月浅回屋后倒在床上就没了动静,玲珑也只是脱了她得鞋,给她盖上被子而已,可想而知,休息了一个月,猛地累了一天,身子确实承受不住,玲珑收了书,去外边打水,沈月浅揉了揉脑袋,的确是累着了,猛到什么她夜忘记了。 奶娘抱着三个孩子进屋,今日客人多,三个孩子被闹得睡不着,也是刚刚睡过去了,“老奴们在门口守着,大少夫人有吩咐的话叫一声就是了。”这边是沈月浅和文博武的卧室,奶娘不敢随便进进出出,沈月浅颔首,双腿胳膊,浑身上下都疼。 洗漱出来,沈月浅无力的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玲珑说话,“过些日子就要搬家了,你帮着将雅筑院的东西清点出来。”沈月浅的嫁妆多,有单独的库房,倒也不麻烦,不管什么时候搬,坐好准备总是好的。 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随即,听到外面传来嘻嘻索索的脚步声,屋子里的孩子嚎啕大哭,沈月浅猛地惊醒过来,玲珑挑开帘子走了进来,“大少夫人,太夫人身子骨不行了,大爷过去了,让您快些过去。” 沈月浅一惊,快速从床上翻了起来,早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感觉文太夫人身子骨还好着,朝外叫了声奶娘,三位奶娘鱼贯而入,“裹好孩子,一起去太夫人院子。”边说话,边由着玲珑和玲霜服侍她穿衣衫,随意挽了个发髻就走了出去。 太夫人院子灯火通明,仆人跪了一院子,没有听到哭声,沈月浅凝重的脸上一缓,走近门,屋子里跪着一片人,文战嵩和文博武跪在最前边,二房三房的文战昭文战责随后,她一进门,拉着文博武手的文太夫人就望了过来,笑嘻嘻的看着她,喘气道,“晨曦来了?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沈月浅从奶娘手里抱过荔枝,越过宁氏裴氏上前,跪在床前的小凳子上,眼眶湿润,“祖母,晨曦来了……” “祖母糊涂,对不起你和博武,索性,因果报应,奎家没了,你好好和博武过日子,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文太夫人伸出手,轻轻的放在熟睡的荔枝脸上,“孩子像博武小时候,长大了,一定是个好孩子……” 沈月浅眼角落下两行清泪,张了张嘴,哑声道,“晨曦不怪祖母,您别担心,晨曦会和夫君好好过日子的。”文太夫人记起了所有事情,是不是意味着是回光返照了?风烛残年的老人,临死了心心念念的是她和文博武,沈月浅紧咬着唇,才不让嘴中的呜咽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 文太夫人其实骨子里是个软弱的人!和皇后很像。 接档新文戳过来 上辈子叫所谓的贤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