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到处游历,能结交不同身份的人,上至皇亲贵族,下至乞丐孤儿,他皆一视同仁,那时候,南山寺名声越来越大,算是顶峰了。 沈月浅不知晓有这些事,犹豫道,“不然还是还回去吧,哪能横刀夺爱。” “留着吧,我已经吩咐文忠多给他们一些银子了。”方丈穿着袍子到处采集草药,袍子上充斥着淡淡的草药味,开光之前,更是每日在衣衫上抹药,京城人都说,穿上这件衣衫能包治百病,不管如何,光是这个寓意,文博武就想将衣衫留下,他也是父亲了,自然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的。 看一旁的玲霜羞红了脸,沈月浅没有半分怪罪她的意思,换做她刚认识花姨,送衣衫,她也会怀疑花姨居心不良,见惯了尔虞我诈,心时刻保持着怀疑和戒备。 翌日一早,花姨醒来看桌上搁着一个包袱,是她昨晚叫大二包裹衣衫的,以为沈月浅将东西还回来了,花姨心里有些着急,这件衣衫,她小女儿,几个孙子孙女都穿过,身子好得很,送给沈月浅也是她没拿得出手的了,起身解开包袱,里边露出一张一张东西来,花姨在县太爷府上做过工,隐隐明白是什么,又不太确认,旁边还有一些细碎的银子,加起来不下百两,吓得花姨身子一软,朝外大声叫三个儿子。 “娘,您多休息会儿,最近别出去做工……”三个儿子推开门,也被桌上的碎银子吓着了,他们白天到处帮人做杂工,没有见过银票,花姨撑着桌子,拿起几张银票,问三个儿子,“你们见过这个没?” 三个人皆摇了摇头,再去数碎银子,一百五十两,“娘,是不是您做工的那位夫人送的?” 花姨点了点头,拿着银票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们不过是小门小户,哪儿见过银票,拉着三个儿子朝着宅自考的方向磕头,“夫人是个好人,这么多银子,我们如何报答她呀。” 花姨想了许久,最终决定让三个儿子去学堂念书,认字就行了,“夫人是想帮衬咱们,所有留了这些东西,我最后悔的便是没有好生照顾你们,送你们去私塾,你们好好念书,能识字了,将银子用在正途上,也不算枉费了帮衬之心。”不认识字,什么都是枉然。 文博武自己都不知道一番行为怎样改变了一个家,多年后,青州城人人羡慕的首富,从不与人为恶,不纳妾,守着家里破了相的妻子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事迹,传了很远很远。 往南难民多,好在文贵几人,不敢有难民上前,沈月浅看着那些流连失所的人,心中难受,天灾**,遭殃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有马冲例子在前,文博武都让沈月浅带着帷帽,“朝廷已经派了赈灾的大臣,而且,新增考查部的事情势在必得,熬过眼前的痛苦,之后就好了。” “还好你陪着我,否则我都没胆子南下了。”沈月浅笑靥如花地望着文博武,一脸诚恳。 文博武伸手,将她圈在怀里,“不用说好听的话,你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沈月浅一根筋,哪怕就是错的,也要走到底,没有他,也会继续南下,“阿浅,你当初想着找到玲珑亲人,然后呢?”她没想过回京城了,找到玲珑亲人,她之后何去何从?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文博武就胸口闷得难受。 沈月浅一怔,脸上的笑渐渐僵硬,缓缓低下头去,文博武看她拽着手里的衣衫又慢慢放开,之后又拽紧,不由得蹙了蹙眉。 “我说了,你别生气。” “嗯。”想到她可怜兮兮吼他不喜欢她的疯狂模样,文博武笑了起来,“就算我生气,也不动手打人了。” 沈月浅呼出一口气,视线落向帘外,“我想去法林寺,上辈子没有家,在那里好似才有了寄托。” 文博武胸口一紧,抱着她的力道加重,突地,见她抬起头来,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后来我才知道,我是有家的,你和孩子在,那里就是我的家,你要是不要我了,我还有我娘和小七。” “别乱说,我不会不要你的,你的家是我给的,岳母和小七给的不算。”文博武心中憋闷总算没了,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决定好好和沈月浅说说话,“以后,你要是遇着我身边有女子了,只管打卖走,如果害怕我和你离了心,好好教导荔枝和苹果,给他们找个泼辣的媳妇回来收拾我这个公公。” 知道他是想起文老将军被宁氏收拾得服服帖帖了,沈月浅心里没个好气,“我是那样子的人吗?”不用等荔枝苹果找媳妇,真要收拾文博武也是有法子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文博武挑了挑眉,“那阿浅说说,准备用什么法子收拾我?”沈月浅有手段,跟了他后,才敛去了所有心思,文博武倒是想知道沈月浅有何法子。 看他感兴趣,沈月浅难得来了兴致,“我向我表姐诉苦,让二弟收拾你。” 文博武嗤笑一声,文博文收拾他?痴人说梦,“也是个好法子,二弟在翰林院学了不少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