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鼻子走出茅厕的时候,嘴里嘀咕着挣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它给办了。舀水洗手后,她跑到厨房,有些惊喜的发现李氏在揉面,印象里这家里面食也是比较少吃的,原因很简单,白面贵,一斤白面的价钱能买两斤的粗粮,胡家生活拮据,白面多数掺着粗面蒸窝窝头或者馒头,面条是很少单做的。 “娘,要蒸窝窝头还是馒头吗?”她好奇的问着。 李氏笑着比了个长度,“面条?” 珍珠倒是高兴,她以前是南方人,其实并不喜欢吃面条,不过粗粮吃多了,面条也觉得好吃起来。她们那多数吃的是各种粉,米粉、榨粉、卷粉、洋芋粉等等各种有特色好吃的粉,现在想想再也吃不到了,她就有种想锤胸顿足的感觉。 看着李氏手脚利落的揉好面,然后盖好放在一旁,接着刷锅放水点火一气呵成,珍珠仔细的看着,不时帮忙添些柴火,没过一会李氏拿出擀面杖开始擀面,她速度很快的把面擀到厚度适宜的程度,随后将面切成几段叠好,伴随着“哚哚”的案板声,面条很快就切好了,珍珠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她从未擀过面条感觉很是新奇。 等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烧开了以后,李氏把面放下去,拿双筷子搅拌了一下,然后离开了灶台,不一会儿就拿了把小葱回来,洗洗干净利落的切碎,又从篮子里掏出一颗蛋磕了进去,细细的又搅拌起来,李氏见珍珠睁着大大的眼看得仔细,不由莞尔一笑,小心的从柜子里拿出盐罐子少量的放了一些,珍珠一旁看着心里就嘀咕了“这一锅面盐放少了吧”,再看李氏拿出个稍大的油罐子,用木勺轻轻的刮着罐底,珍珠探头一看,罐子里的油已经见底了,往锅里放了小半勺油,李氏就小心的盖好放了回去。 珍珠看着嘴角一抽,想起以前时不时的总嚷嚷着减肥,偶尔就会吃几餐白水煮菜,一滴油也不放,那菜的滋味可想而知,现在倒好全家人都瘦得跟难民似的,油都变成了奢侈品。 李氏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又快手的切了些咸菜下去,搅拌一下撒上葱花香味一出就起锅了。珍珠闻着香味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见李氏捞好面条分好碗便自觉的端起面条进了正屋,小心放好后便偷偷往面里放了些灵泉。 三人美滋滋的吃完了晚饭,平安就把他娘李氏一顿夸:“娘,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今天的面条做得太好吃了,我把汤都喝光了。”说完意犹未尽的添了添嘴。 李氏看着一笑,其实她心里也有些奇怪,明明一样的做法也没放什么特殊的配料,感觉确实比以往好吃些,难道是因为太久没吃面条了?想到这她心里微微泛酸。 麻利的收拾碗筷后,李氏端上了药碗,珍珠脸一抽,心想居然忘记了还有这一茬,很想故计从施拖延着,但看着李氏期望关爱的眼神,她鬼使神差的接过碗“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下去了,那个苦呀堪比黄连,她的一张脸皱成了小老太太。 是夜,珍珠洗漱过后并没有早早的就上床,因为午觉起得晚,所以待在大屋的土炕上,和平安有一答没一答的说着话,而昏暗的油灯下,李氏凑在灯前两手忙碌纳着鞋底,麻线穿过鞋底的声音嗤嗤作响。 珍珠一旁好奇的看着,家里所有一年四季的鞋全靠李氏一人手工制成,每天晚上总要就着油灯做上一两个时辰,就这样也是赶不上损耗的速度,每个人的鞋都是破了又补,补了又破,穿到不能再补才罢休。 珍珠人小力气不够,还没有学习如何纳鞋底,她看着李氏费力的用锥子先扎一个眼,再用针穿过,一来一回的认真钩纳着。 李氏抬眼看了一下她,一笑,从针线筐里找出一块旧布料递给她,珍珠接过一看,不由一脸黑线,布上描着朵花样子,粗粗的绣了两瓣花瓣,是以往珍珠练手的旧作,瞧这歪歪斜斜的针脚一看就是个手笨的,也好,自己不会针线活,正好说得过去。 拿着针线依葫芦画瓢的绣着,对这些手工针线活珍珠一向兴趣不大,以前十字绣风靡的时候她也从未尝试过,拿着针能钉个扣子就不错了。 在油灯的映衬下针脚凌乱的绣好了另外几瓣花瓣,展开细看,勉强看得出是朵花,珍珠无奈的撇了撇嘴,“哎呦”她伸了伸懒腰,低头绣了半个时辰,脖子酸腰板痛的,李氏每天都以这样的姿势坐上一个时辰,骨头都要僵硬了吧。 “娘,歇着吧,别坐这么久了,腰会疼的。”珍珠出声劝道,一旁的平安早以入睡,李氏还在忙个不停。 李氏抬眼看了看天色,便朝她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鞋垫,下炕,拿着油灯示意送珍珠回屋睡觉。 “娘,不用送我了,今天有月亮,看得见的,我自己回屋,你快睡吧。”说着她一溜烟的就跑出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