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站在王氏身后,看着田贵枝溜转的眼神,暗自庆幸,家里的腊肉腊肠因为都风干得差不多了,所以挂进了里屋,要是给她瞧见了,少不得又是一顿编排。 “贵枝呀,照你这么说法,你家去年新建了两间瓦房,可不更有贵人相助了,望林村能建得起大瓦房的可不多呀。”王氏把炮火指向了田贵枝,这田贵枝最见不得别人好过,但凡村里有谁家日子过得红火总要在背后说三道四,酸上一番,人品着实惹人生厌。 “呀,这哪能一样呢,那是我家老赵辛辛苦苦存了好些年才能存够起房子的钱银,而且还有一屁股债没还呢。”田贵枝的男人赵板凳是村里的赵姓人家,家里兄弟姐妹亲戚众多,她家的新房也是借了部分钱才建起来的。 “咋不一样?谁家不是辛辛苦苦干活存钱,这钱还能从天上掉下来呀?”王氏立刻的反驳着。 “你家上哪存的钱呀?透漏点消息给大伙嘛,都穷了的这些年了,饭都快吃不上了吧,去年过年的时候,你家两个孙女连件新衣裳都没裁,今年刚入冬,这翠珠和珍珠的新衣裳就穿上了身,是挖了灵芝人参还是打了老虎黑熊呀?怎么突然就发家了呢?”田贵枝一连串的发问,她知道王氏娘家是猎户,照她的想法,能突然有闲钱给孙女置办起新衣裳,一定是学了打猎的本事,这才有可能突然发了家挣了钱。 一旁围观的村民窃窃私语,都秉着看戏的心情,要是田贵枝能套出胡家挣钱的秘密更好。 背后村民的议论,田贵枝听在耳里,一挑眉表情更加得意,她一点也不怕得罪胡家,胡家在望林村只能算挣扎在贫困线上的清苦人家,家里不仅穷人口也少,根本无足为惧,就算现在挣了些钱又能怎样,那猎户是那么好当的,死在深山里的猎户多了去了。 珍珠讶异的看着田贵枝,这女人脑子坏了吗?跑到别人家品头论足不说,还直接质疑别人家的钱银来源。 王氏脸一沉眼一瞪,冷笑了一声道:“我老胡家穷不穷,发不发家,你一外人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田贵枝,你是不是太闲的慌了,要不要我去你家和板凳招呼一声,我劝你少对别人家的事情指指点点,还是管好你自己家的事情吧。” 说完,指向大路,“我家门窄,你们体宽,就不留客了。” 王氏转身自行进屋,不再理会外面的闲人。 田贵枝讨了个没趣,恨恨的瞪了胡家紧闭的房门,啐了口唾沫,才带着女儿离去。 没了热闹,众人皆散。 李氏这些日子心情颇好,不能说话已经十几年了,还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子了,却不曾想,它自行好了。 想起从前,在被强灌了哑药后,自己的害怕、挣扎、气愤和悲痛,甚至曾想过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可终究没有下得了狠心。 苟且偷生的活着,日子过一天算一天,要不是遇到好心的胡氏母子,自己也许已经不知身葬何处了吧。 李氏温柔的看着蹲在地上帮忙烧火的女儿,心里满是感激,上苍给了她一双懂事听话的儿女,又让她能再度开口说话,她心里很知足了。 “娘,水开了。”珍珠抬头提醒着李氏。 “哦……好。”李氏忙把心绪收好,早上要忙的事还很多,速度得快点。 帮李氏烧了一会儿火,珍珠才捧着一盆热水去了罗璟的房间。 “玉生,洗脸了。” “好,谢谢。” “等下次赶集的时候,给你买只牙刷。” “……,谢谢。” “估计就这两天了,你有什么要用的,想好了赶紧说啊。” “……知道了。” 珍珠左右看了一下,“小黑又跑去哪了?” “……,昨晚它叼回了一只老鼠。”罗璟闷声说道。 “老鼠!”珍珠声音拔高,警惕的观察了附近,“它吃了还是丢哪了?” “它不吃,抓来玩了一会儿,后来我让它丟掉了。”小黑恶趣味的把老鼠吓了半死,却没咬死它,罗璟看着瘫在地上的老鼠一阵无语,便让小黑把老鼠丟远些,小黑睨了一眼罗璟,才慢悠悠的叼着老鼠出去。 这小黑猫精怪得很,胡家这么些人,除了对珍珠言听计从外,只有平安能随便抱着它玩耍,至于别人,它都是爱搭不理的,一脸傲娇样。 “这个臭小黑,一会儿回来收拾它才行,老鼠这么脏还拿来玩,万一传染上什么病菌它就皮痒了。”老鼠一向是各种病菌的携带者,什么鼠疫、瘟疫,甚至狂犬病毒,珍珠皱起眉头,看来等会儿得给小黑上一堂科普老鼠病菌的课了。 正说着,“喵呜”声从门口传来,顺着声音看过去,小黑影已经蹭的窜到了珍珠的裤脚,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