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本村人说过,那梁虎心肠狠毒,下手狠厉,他们自己村里的人都怕他怕得不行,见到他都远远绕开,这些年敢上门去找他理论的,就没有全身而退的,轻则被揍一顿,重则断手断脚被抬回去。”胡长林长叹一口气。 随后又放轻声音小声说道:“我还听说,因为旁村的村民常去梁坪村村长那里告状,他们村长和族老一群人就一起去了梁虎家,想让梁虎收敛一点,不要把梁坪村的风气都败坏完了,可结果,第二天村长的小儿子就掉下山坡摔断了腿,隔了几天,几个族老家里的家人不是磕破了头便是摔断了手,从那之后,梁坪村里,就再也没人敢对梁虎说些什么啦。” 胡长林的话让堂屋里的几人听得有些目瞪口呆。 “有一次,我们拉猪经过他们村口,原本村口还有好几个村民,突然听到有人小声喊了一声,梁虎来了,那些个村民立刻四下散开,宽阔的路面就剩我们一辆牛车,远远看见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从路口另一边走过来,我和你爹当时就吓得一身冷汗,好在,你大伯我机灵,拉着牛车转头躲到了一户人家的后面,等那凶神过去好远,我们才赶紧离开,哎哟,那次以后,我们宁愿跑远些,也不敢再去梁坪村收生猪了,唉,还好你伯娘家离他家有些距离,要不,保不齐啥时候就惹上了这阎王。”胡长林心有余悸的说着。 一旁的胡长贵面有土色的不时点头附和。 我靠!这梁虎是土匪窝里混出来的么?居然这样霸道,村长和族老家都敢光明正大的下黑手。 “呀,他爹,那梁坪村可不能再去了,万一碰到那梁虎可糟糕了。”李氏吓得脸色泛白,连忙叮嘱胡长贵道。 “不去,不去,我们现在都往高岩村那边收猪,离得老远,没事。”高岩村离望林村有些距离,不过,胡家的小牛体格高大健壮,脚程比普通的牛车快上不少,所以并不耽误多少功夫。 “那就好,那就好。”李氏脸色缓了下来,随后又忍不住问道:“那梁虎家,就没个长辈管管?” “他爹早死了,他娘一个人拉拔两兄弟长大,梁虎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他娘哪里管得动他,他那个弟弟也怕梁虎,平时两母子都埋头只顾自己那几亩地,根本没人敢管梁虎。”胡长林手里的动作不停顿,熟练的把猪肉与猪皮分割开来,“听他们村里人说,虹玉刚嫁过去的时候,梁虎对她还挺好的,可过了半年多后的就不行了,开始还是喝醉后会打骂,后来清醒的时候也是非打即骂,他娘看不过眼,帮着说几句话,梁虎便连他娘都骂。” “后来,梁虎建了新房,他娘和弟弟却不敢与他同住,依旧住在破旧的老宅里,虹玉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村里的人经常半夜听见虹玉凄惨的叫声,可谁都不敢去管。”胡长林摇着头探着气,握着刀的手用力的紧了紧,“唉,造孽呀,虹玉原是多好的一个姑娘,生生的被那厮折磨得半死,前年就被打得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如今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呢。” “唉,可不是嘛,虹玉她娘为了这苦命的闺女,眼睛都快哭瞎了。”张氏眼睛泛红,满脸同情,“怎就有这般狠心肠的男人呀,咱们村的虹玉当年多俊的一个闺女,他怎生吓得了手,把人打成这样。” 梁虎这厮活生生的一个村霸呀,珍珠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那,没人到县老爷那里去告他么?” 话语刚落,屋内一时安静,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她说错什么了么?珍珠眼睛带着疑惑扫过众人。 “呃,咳……”胡长林掩饰的干咳了一下,“都是些打架斗殴邻里纠纷的问题,也没上升到要击鼓鸣冤的地步,况且那梁虎精明得很,明面里打人都不会打残打伤,背地里才死下狠手,没当场捉住人,没有证据说是他干的,所以没谁真的跑去县衙告发他。”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