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几个胆大好奇的跑到院子里探头探脑的想看看屋里的情形。 赵文强脸色微沉,梁虎那胚子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看来,得提醒家里人,最近少出点门,特别是不能单独出行,小心防着点。 趁着人多杂乱,珍珠灵巧的偷溜进了赵虹玉的房间里。 一看赵虹玉那满头满脸的血迹,珍珠嘴角一扯倒吸一口冷气,真狠得了心呀,那么大一个血窟窿,得多用力才撞成这样。 拉过一脸苍白的翠珠,珍珠一溜小跑的领着她去了东胜家的厨房,重施故技的又烧起了水。 原先,她只在赵虹玉的汤药里放过两次灵泉,毕竟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好得太快不免让人起疑,她没敢放太多,只先让赵虹玉把命保住就好,想着以后再给她补补。 梁虎同意和离,条件是给他五十两银子,珍珠觉得这条件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银子没了可以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以梁虎这么暴戾的性格,赵虹玉这次侥幸没被打死,下次可就难说了,家暴什么的,有一就有二,要是不和离,指不定哪天这姑娘就要香消玉殒了。 趁着赵虹玉脸上带伤让梁虎厌恶,脱离了这个男人,凭着她的灵泉,那些伤口肯定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 只是,五十两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实在是很大的一笔钱,附近十里八乡的彩礼多为十两到二十两之间,当初梁虎的三十两彩礼却是算得上是很丰厚的。 珍珠烧着火,想着赵虹玉的事情,不经意抬头,却发现翠珠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由站起身来担心的问道:“二姐,你怎么了?是吓着了还是不舒服?怎么脸色那么差?” 翠珠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还有点害怕。” 笑容勉强,眼神慌张,珍珠眉头一皱,“那梁虎进去的时候干了什么么?” “没,没有干什么,就是进去看了几眼虹玉姑姑。”翠珠连忙摆摆手。 珍珠继续盯着她不说话。 “真没干什么。”翠珠绞着袖口有些紧张,见她一个劲的盯着她,只得磕磕巴巴解释道:“就,就是,他也多看了我几眼,我,我有些害怕而已。” 多看了几眼?珍珠闻言看向面前的少女,天气渐暖,一身淡紫色的薄袄衬得翠珠身姿婀娜亭亭玉立,自从家里的条件得以改善后,隔三差五的吃着肉食,滋养了好几个月,原本瘦弱单薄的身子渐渐有了少女的风姿,加上珍珠不时用灵泉滋养,翠珠如今头发亮泽皮肤莹润,隐隐一付美人胚子的模样了。 梁虎那个王八羔子,这是想打起她二姐的主意? 嚓,你大爷的,这个二混子居然还敢有这份龌蹉的心思,珍珠气的咬牙切齿。 梁虎是吧?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哼。 梁虎走了,围观的村民多数就散了,毕竟春耕时节,什么都没有自家的田地重要,赵文强自家的耕地还没忙活完,开导了赵喜文几句,在他们一家谢了又谢中回家去了。 赵虹山急急请来了林老大夫,老大夫看完一阵摇头,原本就是重伤,这一折腾,更是伤上加伤,得,先前的药是白喝了,又变回病危患者了。 话一出口,潘氏嚎啕大哭了几声便晕了过去,赵家又一阵兵荒马乱,珍珠趁机给赵虹玉喂了些掺着灵泉的温水。 等林老大夫开了药熬好,再给赵虹玉喂药,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王氏与胡老爷子听了消息过来探望时,潘氏人已经清醒了。 “虹山他娘,你可得撑住了,你家虹玉还需要你的照顾呢。”王氏轻拍潘氏的手,低声劝道。 “……我知道。”潘氏躺在床上哑着嗓子应道,眼睛却不由又留下泪水,她可怜的闺女呀,命咋这么苦呀。 唉!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赵虹玉没出嫁前,他们一家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谁能料到,如今会是这副局面,难怪老人总会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从赵家出来,珍珠没急着回家,挽着王氏进了老宅。 “咋了?”王氏有些纳闷的看着珍珠,这丫头一进屋就把她往屋里走。 “奶,今天那个梁虎说了,给他五十两就与虹玉姑姑和离。”她拉着王氏往炕上坐下。 “五十两?这厮还真敢开口,打完了人还要讨要银子,真是黑了心肝,虹玉真是命苦,遇上了这样的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王氏叹着气摇摇头,“能和离了倒是好,省得再遭罪,多好的一个姑娘,愣是被打成那副模样,梁虎还真不是个东西,只是,虹山家怕是拿不出那么多钱银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