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人群,转眼不见了踪影。 “胡姑娘,少爷在东城区附近有一座三进的别院,你们一行暂时在那落脚可好?” 陈鹏飞征询着她的意见,少爷说了,一切看胡家人的意思。 珍珠笑着摇头“陈侍卫,不用了,我们想要赶在过年前回去,在京城最多待半个月,就近找个客栈,包一个院落住即可,就不麻烦你们了。” 这些她和罗璟商量过了,他当然不会乐意,她们住到顾褀的别院去。 陈鹏飞闻言,立刻回道:“那也行,东城区的广发客栈宽敞、干净、闲杂人不多,离顾府只有两刻钟的距离,胡姑娘,你看可好?” 珍珠想了想,罗璟让她找一处离皇宫不远不近的客栈住着。 “那里离皇城有多远的距离?” 她悄声问道。 “骑马不用半个时辰。”陈鹏飞不知道她的用意,只是据实回答。 珍珠不好找罗璟商量,她沉吟片刻,便点头应下。 有了陈鹏飞的引队,马车很顺畅的入了城。 可是,刚进城没多会,一队人马踏着疾驶的马蹄声轰隆而来。 一个身材雄健,气势惊人的锦袍男子勒马拦在了车队前面。 陈鹏飞瞳孔一缩,镇国公萧擎果然如同传闻中那般,对爱子视若珠宝,这短短的时间,就从镇国公府赶了过来。 萧擎一个纵身,跃下马背,他身后的侍卫纷纷立住马匹,下马等候。 “珺儿?” 他声音浑厚有力,却隐隐带着几分紧张。 “国公爷,世子爷在这。” 潘千山从最后一辆马车上下来,恭敬地回禀道。 萧擎大步流星的走向车队里的第二辆马车。 萧珺拉开车门,朝大步而来的萧擎笑了笑。 “珺儿,你伤到哪了?” 萧擎紧张地看着他,见萧珺裹着棉被坐在车厢内,他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爹,我没事,就是扭伤了脚。” 萧擎立即想掀开他的被褥查看。 “爹!”萧珺的声音带上几分恼意。 萧擎的手僵在了原地,看见儿子眼中的恼意,只得把手缩了回去。 他站直身子,眼神锐利的看向旁边的潘千山“事情是怎么回事?” 潘千山忙长话短说的把经过禀告上去。 他们此番还在热闹的大街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爹,有话回府再说。”萧珺扶额,只要关乎他的事情,他爹就会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萧擎回过神,眼眸深沉冷冽的扫向围观的人群,一身威仪瞬间展开,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背脊一凉,都停住了说话声。 他大手一挥,原本拦在车队前方的人马立即退到一旁,让出了道路。 萧擎利落的回到马匹旁,纵身上马,随后拍马跑到了车队前领路。 刘义兢兢战战的赶着马车跟在他身后,可是,他们的目的与镇国公明显不在同一方向。 他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陈鹏飞。 陈鹏飞也头疼,按理说,镇国公接了世子爷就该分道扬镳了,可这情形,怎么还想让胡家姐弟跟着去镇国公府不成。 罗璟紧跟在车旁,他微垂着脑袋紧抿着唇,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马车朝前缓缓行驶,珍珠察觉到了异样,刚才他们的对话,她听在耳里,把车门打开半边,前面引路的骏马上,坐着身材健硕的镇国公萧擎,众人的寒蝉若禁不敢出声,怕是都对他心存敬畏。 可是,如今天色已近傍晚,要是去镇国公走一趟,怕是还的留饭问话歇一晚,一来二去的,得耽误不少时间,原本就没几天时间,还得浪费在不相干的应酬上。 珍珠的脸沉了下来。 她碰了碰坐在车沿上的平安,拉过他附耳嘱托起来。 然后,她让刘义把车停下。 平安跳下马车,朝萧珺走去。 萧擎见状,勒住马匹,回首聚目凝视着他们。 刘义和陈鹏飞等人被他威压十足的眼神一扫,都不由头皮一紧。 平安却是没有顾忌,他敲开萧珺的车马,照着珍珠的吩咐道:“萧大哥,我姐说,既然你爹了接你了,那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了,我们还有事,时间有限,就不和你们一道了,天色晚了,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安顿好了,你们再来找我们吧,你先让你爹给我们的车队让让道吧。” 萧珺嘴角微抽,这话还真是那个胡姑娘能说出口的,他与胡家两姐弟相处几天,知道他们是从偏远地区来的平头百姓,对京城的官员没有什么概念,知道他是镇国公世子,说话处事一样以平常心待之,所以敢说出让他爹让道的话来。 平安见他不语,以为他不想给他们让道,不由接着说道:“我姐说了,你们这么不干脆,就把枕头还给她,她不想送给你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