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演受伤被抬了回来,整个赵府陷入了忙乱之中。 “泽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胡须花白的老者站在床沿大声问着。 赵泽演趴在床榻上,脸色一片铁青,背后的衣裳已经被大夫剪掉,仍在地上,血淋淋一片。 大夫清理了伤口后,倒吸一口冷气,四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划开了赵泽演整个背部,其中两道竟深可见骨,鲜血不停溢出。 “二叔,有事明日再说,呃——”赵泽演的脸紧紧绷着,大夫给他清理伤口,碰触之间,疼得他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 于大夫是赵府名下的药铺中,处理外伤最好的能手,他熟练地用桑白皮线在赵泽演背后缝合。 混江湖的,刀来剑往,各种刀剑伤口都少不了需要缝合。 当然,能把缝合术运用得当的大夫少之又少。 桑白皮线穿过皮肉缓慢拉扯,麻醉的药还没熬好,赵泽演背后的伤口太长需尽快缝合,他一咬牙,让大夫直接缝合。 强烈的疼痛感让他额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胡子花白的老者,赵泽演的二叔赵霖元,皱着眉头看着他背后斜长的伤口。 他今日才从祖宅那边赶到庆明府。 赵家被庆明府的知州通判联手对付,消息传到祖宅那边,引起了轩然大波,他被推选过来了解情况,刚到庆明府,赵泽演就受伤了。 “泽演,你作为赵家的当家人,得为大局考虑,庆明府的事情,怎么会闹到这般不可化解的地步?” 赵泽演抓着床架的手就绷了起来,这些老匹夫,得利的时候,一个个谄着脸争相讨好,一出事情,便开始指责他处置不当。 一个两个的,要钱的时候跑得飞快,出事的时候溜得更快。 赵泽演冷厉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赵霖元被他冷冷一瞥,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这个大侄子,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惹急了他,就算他是他二叔,照样不留情面。 “呵呵,二叔也是担心,与官府闹开,对咱们可没有好处,你现在又受了伤,万一出什么事情,都来不及处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挤出笑脸说道。 怎么办?赵泽演心中冷哼,他们巴不得他出事才好,正好让位给他那几个贪婪的堂弟。 他一挥手,一旁待命的手下,过来请赵霖元回房。 赵霖元恼怒,却又不敢发作,一甩衣袖,气呼呼地走了。 等于大夫把他背后的伤口缝合好,赵泽演已经大汗淋漓,痛得瞳孔都涣散开来。 包扎好后,于大夫才叹道:“大当家是碰到了猞猁了吧?猫不可能抓出如此之深的伤口啊?” “……” 就是一只猫,一只黑里麻漆的猫。 赵泽演也纳闷,他居然避不开一只猫的攻击,还被伤得如此严重。 那,也许,不是猫?…… 赵泽演的伤处擦好了整片的膏药,终于没那么疼痛了。 “抓到人了么?” 他冷声问道。 “回大少爷,没有抓到,巷子附近的人家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一旁等候的手下,硬着头皮禀告。 赵泽演眼神阴森地扫了过去,一个没有武功的丫头,钻进巷子几息时间,他们就捉不到人了? 那手下垂在两边的手,不由颤抖起来。 “小的与黑三领人把夜市附近来回搜了几遍,那人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黑三被那臭味熏得吐了几遍,换了人手,又继续搜,依旧没能发现,小的办事不利,请大少爷责罚。” 赵泽演想了起来,那少女跑进巷子前,朝他的方向甩过一颗黑色的圆粒,他当时下意识的后退数丈,才没被波及。 那几个手下就没那么幸运了,生生被熏得哀嚎遍地。 她到底上哪弄来这么多不入流的东西? 赵泽演头疼欲裂,每次对上她,似乎都没有好结果。 …… 珍珠醒来,外面鸟雀声不断。 她出了空间,天色已经大亮,山洞外的树梢上,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正欢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