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强冷笑一声,“她傻?还是你傻?你当别人看不出你心里那点小伎俩?翠珠没出声,是给你留面子,你是非得和她对质,才肯承认是你支使的么?” 黄氏眼神开始有些慌乱,她一开始没想着为难翠珠,毕竟翠珠嫁过来,给赵家带来不少好处,这一个月的时间,她们相处得还挺和谐的。 昨日中午,吃完午饭后,美月娘廖氏去腊味作坊上工前,私下与她闲聊了几句,就说到了翠珠的首饰上。 “三套赤金首饰,另有三匣子银簪、珠钗、簪花,都装得满满当当的,好些还镶了宝石珍珠,闪闪发光,媳妇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贵重的金银首饰。”廖氏夸张的比划着。 翠珠刚进门那几日,黄氏一直在忙活,没来得及去新房子瞧翠珠的梳妆台,只是听廖氏说过几次大概的情形,虽然廖氏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起翠珠的陪嫁首饰,可黄氏依旧听得两眼发光。 “柏铭媳妇见礼那日,各送了支镶白珍珠的银簪子给媳妇和大嫂,给您送了支镶黑珍珠的金簪子,说起来算是挺大方的,可是啊,和她那一桌贵重的首饰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廖氏瞥了眼婆婆,见她听得专注,就继续说道: “您是没瞧见,她满匣子的东西,金的、银的、玉的,还有珍珠玛瑙的,多得都快数不清了,您不是一直羡慕胡家老太太手腕上戴的碧玉镯子么,我在柏铭媳妇的首饰盒里,就看见了一只白玉镯子,水头可漂亮了,晶莹透亮的。” 黄氏果然神色大动,等廖氏走后,她就找了个借口去了翠珠的房里,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珍珠偏偏就这时候跑来看翠珠了,想起她那张冷峻的脸,黄氏一阵懊悔。 得罪谁也不能罪了她呀。 都怪美月她娘,没事在她耳边叨叨什么贵重首饰,让她一时迷了眼,做了傻事,黄氏也不糊涂,往前一回想,就看出了廖氏的用心。 黄氏心中暗生恼怒。 “过几日,罗郎将就要回望林村了过年了,这种时候,你还敢磋磨孙媳妇,你是想让罗郎将收拾你孙子是么?”赵文强沉声说道。 “……啊,不会吧?”黄氏顿时慌了起来。 “哼,怎么不会,珍珠那丫头什么样的性子你不懂么?她们姐妹感情好,你这么对待翠珠,她能高兴么?”赵文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珍珠只要在罗郎将面前说柏铭几句坏话,柏铭以后想要与罗郎将亲近就难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我、我,这,不会吧。”黄氏就变了脸色。 赵文强面色阴沉地看着她。 珍珠过来辞行的时候,黄氏已经换了一副面孔。 “珍珠啊,这是家里新做的饽饽,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啊。” 她笑得谄媚,小心地把珍珠带来的小篮子递了过去,里面装了一大盘饽饽。 珍珠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接过。 “珍珠,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是个小意外,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翠珠以后在我们家,就像在自家一样舒心。”赵文强陪着笑脸。 赵柏铭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在凌老先生的教导下学习,而凌老先生是胡家花费不菲的工钱请来的先生,他们柏铭是借了翠珠的关系,才有机会受到凌老先生的指导。 凌老先生的身份,他是很清楚的,被贪墨案牵连以前,他可是正经进士出身的官员,学识能力都不是他们这个小地方的先生能赶得上的。 他们应该感激胡家的,要不是胡家,柏铭哪里有机会跟着凌老先生学习。 “村长,我记得这话,二姐没过门前,你就说过了吧。”珍珠不紧不慢地说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