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礼其实很细心,她亲手绣了并蒂莲的枕套,还做了大红底绣双喜纹杭缎香囊,雕红漆牡丹花开首饰匣子里是八对金首饰,金钗、步摇、分心、耳坠、项链、手镯、手链、戒子,满满堆了一匣子。 八匹高档的布料色泽明艳,花色明丽,颜色都是标准的新嫁娘配置。 李氏对这八匹布料感到非常满意,正想着让花大娘给珍珠赶制几套夏衫出来。 第二天,她立即改变了主意。 陶氏和尤雨薇送的添妆礼迟了一天才送到,路上耽搁了些时间,送礼的护卫一直在致歉。 几名护卫都是顾府的老人,长年在京城与鄂州间来往,胡家对他们都挺熟悉,珍珠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出门在外,难免遇到各种突发事件。 这次,他们还帮着国公府一道送来了贺礼。 八个大箱笼搬进堂屋,还没打开,珍珠已经感受到了沉沉的份量。 果然,打开一边的四个棕红色箱笼,四季的新衣裳整整齐齐装满了三箱,面料、配色样样精致矜贵,剪裁、款式也都合身大方。 剩下一箱,里面是一对圆形螺钿铜镜、一对宝箱花瓶、一对沉香木雕插屏、一对大红描金海棠花的首饰匣子。 每个首饰匣子里,都装了八对首饰,嵌宝石的、嵌珍珠的、嵌玉石的、嵌水晶的,镂空的、累丝的、攒珠的,各种款式各种精巧,看得人瞠目结舌。 另外四个大红色箱笼,高档的布匹衣料装了两个箱笼,另外两个,一个装的是字画、古籍、字帖、坐垫、荷包、绣鞋、棉袜、络子等,另一个是整套的斗彩莲花茶具、一对青花白地瓷梅瓶、一对掐丝珐琅烛台,还有就是一对镶金嵌玉大枣木妆奁,里面同样各装了八对精美别致的首饰。 棕红色的箱笼是陶氏的添妆礼,大红色的箱笼是尤雨薇和顾祺两人送的添妆礼。 各自的箱笼里,都放了信笺,珍珠看完信后,心里暖烘烘的。 陶氏送的那三大箱衣裳,是她从望林村回去以后,就开始让人动手缝制的,从春衫到冬袄都各添了八套。 尤雨薇亲自动手绣了荷包、打了络子、缝了棉袜,而那半箱字画、古籍、字帖,则是顾祺亲自挑选的。 每一样都是他们的心意。 李氏小心的拿起一件胭脂红镶金丝飞凤纹大毛斗篷,精致华美的剪裁,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轻手轻脚放好,又拿起另一个箱笼里的水红色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一针一线都那么精密细致,裙摆上的合欢花绣得栩栩如生,端是惊艳无比。 李氏频频倒抽着冷气,这三箱四季衣裳,就算是宫里的娘娘身上的衣裳也不外乎如此了吧。 珍珠如若不是嫁给一个四品的官员,她还真不敢让珍珠穿这么华贵的衣裳。 光这些衣物,就足以支撑珍珠四季的场面了。 那几匹鲜亮的料子还是留着以后做衣裙吧,珍珠这一两年内怕是用不上了。 留送礼的护卫和马夫吃了饭,准备好两份回礼,才把人送走。 胡家的回礼向来都是固定几样特产,米粮谷物、果实吃食、花茶卤肉、有啥送啥,这回还添了喜饼喜糖,以及回信一封。 “珍珠呀,这国公夫人和尤小姐的添妆礼也太贵重了。”李氏有些发愁。 她手里拿着一对白玉莲花簪子,质地晶莹,白润透净,绽开的莲花瓣片片薄透,十分精致。 “娘,你不用想太多,他们这些世家权贵,最不缺的就是物质上的东西,其实咱家也不缺银子,只是不像她们一般,舍得把钱花在这些华丽的外在物质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