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总算圆满结束。 很快,婚礼请帖被印刷出来,康誓庭拿了几个样品让刑怀栩选。 刑怀栩不以为意,“随便哪个都行。” 康誓庭却很认真,“那就选一个你最喜欢的。” 刑怀栩心底深处对康誓庭的那点愧疚又如雨后春笋麻麻溜溜冒出来,“你这样,让我有心理负担。” “不管这场婚姻的出发点是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就必须对你负责。在我能力范围内给你最好的,这也是我的责任。”康誓庭笑道:“如果觉得有负担,就从里面挑个你最喜欢的,你不挑,我只能猜,这很浪费我的时间。” 刑怀栩坐到他身边,从样品中抽出一张白色镂空封面,“这个,我喜欢上面的鸟,看上去很自由。” 康誓庭轻笑,“好。” 刑怀栩问他,“宾客名单呢?” 康誓庭笑道:“只要认识夏蔷的,都会来。” 刑怀栩问:“记者呢?” 康誓庭又笑,“世纪婚礼,自然踊跃报名。” 请帖很快被印刷好,康老爷子和几位老友亲笔书写后,一一分发出去。 这一分发,康誓庭和刑怀栩的结合再非故布疑阵,红色炸弹宛如海啸,汹涌席卷,疑惑有之,祝福有之,憎恶有之,观望也有之。 从这一步开始,再没退路。 刑家作为娘家,刑怀栩也坚持亲自送请帖。 去到刑园才知道,刑真栎又回国了,他见到刑怀栩,弯着嘴角冷冷地笑。 刑怀栩见到这位大弟弟,额头未消的伤也是烈烈地疼。 刑鉴修捧着请帖反复地看,时而欢喜时而惆怅,“栩栩,婚礼为什么要和生日放在一起?分开过的话,不是可以开心两天吗?” 康誓庭代她笑答,“因为这场婚礼就是我送栩栩的生日礼物。” 刑鉴修很开心,认为康誓庭有心,嘴上仍忍不住教育,“虽然是心意,但以后可不能敷衍,结婚纪念日和生日在一起,更要好好过。” 康誓庭微笑点头。 年轻夫妻留在刑家用午饭,这是康誓庭第一次在刑园吃饭,三叔刑銮治一家和四叔刑銮平父女也都来到主楼用餐。 刑銮治和刑銮平是双胞胎兄弟,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餐桌旁,沉默时宛如镜中印象,一开口,哪怕不熟识的人也能马上分辨。 刑銮治精明老练,自信稳重,刑銮平沉郁畏缩,自卑怯懦。 康誓庭想起这两位的孩子,刑柘总是死气沉沉,刑柚活泼开朗,倒是和父辈截然不同。 黄淑玲坐在丈夫刑銮治身旁,眉眼是一贯的高高在上,看谁都不喜欢。 夏蔷也不开心,阴沉着脸,连食欲都没有,刑真栎给她盛了碗鱼汤,她才勉强喝下几口。 刑嗣枚同样郁郁寡欢,几次想和刑怀栩谈谈王尧,话到嘴边,又干瘪地咽下去,口苦,艰涩。 气氛糟糕,刑怀栩出嫁前的这最后一顿合家饭吃得索然无味,饭后,刑鉴修犯困,刑怀栩将他送到卧室,下楼时迎面见到夏蔷。 夏蔷冷笑,“你以为背靠康家就能好乘凉吗?康家十年前就败了,和我斗,你不过是以卵击石。” 刑怀栩直视夏蔷,寡淡道:“如果你能守住自己本分,咱们原本可以相安无事几十年,等你老了,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我也可以在你灵堂前拜一拜。可你非要逼我,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你明知道我不是兔子,我是狼。” 她神情倨傲,夏蔷自觉受到侮辱,抬手就想扇她,手腕却被她一把捏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