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伪装都没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很容易暴露的。 目前他能做的, 他都做了,现在他不是警察, 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 他什么都不怕,怕的是, 万一身份信息泄露, 会危及家人与齐湘的安全。 他还记得, 前世那么多的缉毒警察, 除了牺牲的,还不乏家人被报复的。 那些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毒贩子,发现了缉毒警察的家人,常有在背后下毒手狠手的。 那些暴露的缉毒警察的家人,上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牙牙学语的幼童,就曾有过被心狠手辣的毒贩子全家灭门的惨剧。 所以,面临着毫无缚鸡之力的家人亲朋,可能遭受的报复打击,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要杜绝。 打完电话,他在街上找了一家开门营业的早餐店,点了一碗稀饭、一笼包子、两个卤蛋,一碟子酱菜,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他一晚上没睡,奔波来去,早就饿了。 这家小饭店,斜对着老雕他们所在的那栋三层居民楼,很方便他观察。 他慢慢的吃着早餐,耐心的等待着,过了大概20多分钟,一辆警车就到了对面居民楼下。 警车并没有鸣笛,车门打开,跳下几个穿便装的大汉。 他们机警的观察着周围的情景,最后留下一个人在楼下,其余几个人就往楼上去了。 大清早的,警车停在这里,虽是大年初三,也不免有几个看热闹的居民围上来,在一边指指点点。 过了好一会,那几个穿便装的才下来。 他们押着戴着手铐、蒙着脸的老雕和阿丽,还有一个警察手里拎着那个黑色的提包。 这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下就炸了。 随着他们的咋呼吆喝,顿时,好像变戏法似的,周围一下就多出了许多人。 警察呼喝着人群散开,把两人塞进车里,很快,警车扬起尘土,呼啸而去。 很快,就有更多的人涌出来,聚在一起,纷纷打听发生了啥事。 先前在场人这下得意了,开始眉飞色舞的一顿吹嘘,在后来的人面前讲得口水横飞。 更有人说,早就看出这个楼里有个女的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出来卖的不要脸的。 看她一天描眉画唇,打扮得那么妖艳,有时候半夜屋里都要来男人,就不是个正经女子。 现在,肯定是卖/淫/嫖/娼的,被警察给一锅端了。 钟策静悄悄的站在人群之中,听着。 最后,他悄悄地离开了这里,他还要再做一件事情,等事情办完之后,还得去找到司机,把自己的行李拿回来,然后就能够安心回家了。 找人问了邮电局在哪里,买了纸、笔、信封、邮票,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他开始写信。 偌大的邮局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他却还是不忘保持警惕。 他用端端正正、辨别不出笔迹的宋体开始书写,将老雕在车站跟小贩的接触,以及疑点,和他所了解的,目前符合老雕制毒贩毒的所有事情,全部清清楚楚的写在了信纸上。 最后检查了一遍,封了口,贴好邮票,写上本市公安局的地址,将信投入了信箱。 做完这个事情,他心里一阵轻松。 这样一来,打蛇打七寸,就方便公安机关更加准确的审讯老雕了。 老雕制毒贩毒、数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