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 读大学以前,她一直喊他“钟策哥哥”,读大学以后,她一直喊他“教官”,只有在仙女湖畔的小屋里,在海院的招待所时,她会时不时的喊他“哥哥”。 而每次这个时候,都是他跟她在床上滚做一堆,两人搞天搞地的时候。 现在,耳边传来她清清甜甜、带点小暧昧的喊声,这一声“哥哥”让他心里痒乎乎的,脑子里想起小媳妇儿在他身上无法无天的样子,呼吸不自觉的有些急促起来。 他嗓子哑沉了一些,带着点儿微弱的鼻音问道:“在干什么呢?” “在跟小衍、凌哥还有师兄他们一起打牌,嘿嘿,我跟师兄对家,赢了好多把,小衍和凌哥现在贴了好多胡子,哈哈哈,等会打完了我要拍下来。” 小媳妇儿叽里呱啦,开始说个不停,他想到她那张白嫩的小脸,仿佛都能看见那肌肤上的光泽,生动而明亮,他的小媳妇儿啊! 他的脸上,笑容一直没断过,那温柔而深情的笑容,把电话亭外,拿着ic卡,等着打电话的两个中学生小姑娘都给看呆了。 她们凑到一堆,不时看看电话亭里那帅得晃眼的小哥哥,不时在一起咬咬耳朵,就那样老老实实等在外面,也不去找其他的电话亭。 听到他们集训已经结束,明天黄海舰队的舰只抵达军港,他们就能搭乘舰队的舰只返回海连,他的小媳妇顿时开心得不得了。 隔着长长的电话线,隔着上千里的距离,隔着华国广阔的陆地与海洋,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欢喜之情。 两个人讲了许久,才挂了电话。他嘴角含笑,又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是弟弟接的,他已经读高二了,成绩优异,同样的被特招到了江城的光阳中学,现在在高二的一班就读,恰巧班主任正是他的前任班主任。 他问了弟弟几句,就问家里父母的情况,这时候,爸爸还在上班,弟弟说,妈妈有些不舒服,在床上躺着。 他妈妈的身体,一向不太好,长期吃着中药调理。他心疼妈妈,却也帮不上忙,只能嘱咐弟弟在家的时候,多多的做家务,照顾好妈妈。 弟弟说去喊妈妈,他本想跟弟弟说,就让妈妈躺着休息,电话突然被妈妈抓过去了,传来她轻柔急切的声音:“小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他突然鼻头一酸,他记挂着他的小媳妇,可也不能忘了家人,忘了他妈妈呀。 “你都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妈妈很想你,你们放寒假了么?”妈妈一向温柔,情绪难得这么激动,一定是非常非常的想他,他怎么能不回家看望妈妈? “妈,还没有,我们在金京集训,明天才能返校,返校归队了才能放假。”他说道。 “明天还要返校啊,集训完了,不能就从金京走么?你跟你们领导说说情况啊,回到海连,你票又不好买,从金京走,这样你明天就可以到家了。”妈妈说道。 他在电话里轻笑一下:“妈,你忘了,你儿媳妇还在海连等我呀。” “怎么会忘啊,但是你放假,都20号了。你们还要到京门转车,京门的票多难买啊。22号就除夕了……”妈妈沉默了下来。 左算右算,千里迢迢,最拥挤的春运时刻,还要在首都转车,这些都像是无法解决的难题。 他心里起了一个主意,说:“妈妈,我有事儿要先问问齐湘,等会再给你打过来。”妈妈应了,他挂了电话,又开始往小媳妇儿那里打。 电话接起,齐湘欢快的声音响起。他一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立刻就暖意浓浓:“媳妇儿,是我。” “怎么,才一会又想我了呀。”她清甜的声音带点调皮,电话里传来小衍的大嗓门:“哎哟哎哟,好肉麻呀,不行了,我要阵亡了……” 他嘴角含笑,酒窝再现,说:“媳妇儿,我刚才给家里打电话,妈妈很想我,她想我过年回去。” “那我去买车票好了,买两张20号的。” 齐湘说道。 “我是怕在京门买不到票。”他说道。 “那我们坐飞机好了,我有钱。” 齐湘立刻想到了办法。 “机票可能也不好买。”这个时节,不提前,现买估计都够呛。而且他记得,现在买机票,还得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