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小心翼翼地问:“大贺,你悄悄跟妈妈说,前阵子你是不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张大贺被他妈的话问得眼皮直抽,这段时间他见过最不干净的东西,就是他爸他妈偷偷商量要二胎不让他知道! 不过,大贺没有说。 吴女士感慨:“你说你最近啊,一会儿那个样,一会儿这个样,妈妈都跟不上你的节奏了。” 没想到自个妈还能说出俏皮话,张大贺坐在地板玩起了棉花糖的球球玩具,伸手一丢,砸中了前面的玻璃门,啪嗒一声,球球又反弹落地。 “因为我还在……成长啊,成长就是多变的。”张大贺用江之河教他的话,解释给吴女士听。 吴女士愣了愣,忽地抱住儿子,开口说:“其实,妈妈还是希望你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用特别有礼貌,特别乖……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这是,这几个月吴女士藏在心里难以言表的真心话。因为儿子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自己的儿子,她才忍住什么都不说。 同样这也是,张大贺听到最令他别扭的一句话,良久之后,他撇撇嘴巴道:“你儿子也没有很差劲。” 难不成,之前江之河在他爸妈这里表现是个a,现在他又掉回了b…… 哪是b,简直又回到了c…… 二楼厨房里,江眠把餐盘子放到自动洗碗机,对收拾烤箱的安莉说:“妈,你有没有觉得爸好像变了。” 安莉一回头,想了想说:“大难不死,肯定都会变的,正常正常。” 江眠:……她觉得安莉这话说了跟没说似的。 “喔,这样啊。” “我感觉张大贺也不一样了。”江眠又说。 “张大贺啊……”安莉抬了抬眼眸,回女儿说,“妈妈对他不太了解呢。” 江眠:……明明你都把我的小电瓶借给了他。 “妈,那天张大贺为什么会开我爸爸的车呢?”江眠再次询问出声,眼底充满大大的疑惑。 安莉头疼极了,直接往里面喊:“江之河,你女儿问你那天为什么会坐在车里?张大贺又为什么会开车!” 这个…… 江之河给出的官方解释是:“那天得知你和景照煜跑出去,爸爸很着急,但是腿还不太方便开车,只能拜托张大贺开车带我来找你了。” 江眠:…… 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 但,现在信或者不信还重要吗?她爸好了,完全恢复健康,像是之前她所期盼的那样,重新变回了江校长,下个星期就可以跟她一块去学校了。 傍晚,张大贺和景照煜出发醉满楼的时候遇到了,张大贺懒得打招呼,瞥了两眼,继续抱着打着蝴蝶结的棉花糖大大咧咧走过;倒是景照煜跟他道了一声嗨。 “大贺,等下我。”景照煜一脸兴味。 张大贺不得不停下来,心里老烦了。 “这是送给江眠的?”景照煜问。 张大贺懒懒的:“是啊。”羡慕,嫉妒,这不是一般人能送出的亲生礼物。 “你经过哈哈的同意了吗?”景照煜却问。 张大贺转转头,懒得告诉景照煜:他就是贺哈哈,他干嘛要经过那条狗的同意,崽崽是他历经撕裂般的疼痛生出来的,他要送给谁就送给谁! “很用心啊。”景照煜悠悠道。 “要你多管。”张大贺鼻子哼气两声。 “就是看你这般用心,我才提醒一下你,如果哈哈没有同意,江眠肯定不会要你的礼物。”景照煜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