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摊热气腾腾。江眠和景照煜一块骑车从常青藤南门出去,倏地,一道矫健的车影从她旁边如风般掠过,同时留下一串“呜呜——呜——”的挑衅声。 景照煜再聪明也猜不到张大贺又发什么疯。 唯有江眠憋红了脸,朝着张大贺后背喊:“张大贺,我祝你立马骑车摔倒,磕个鼻青脸肿!” 哼哼!你以为你有超能力嘛!祝我摔倒我就会摔倒? 江眠这样一喊,张大贺更嚣张了,将双手都从车把上拿开,故意秀给江眠看……就他这可以上天的骑车技术,怎么可能会摔倒嘛! 张大贺得意到不行,更骑得像是杂技团表演似的。 就在这时,江眠旁边的景照煜提速上前,同张大贺并驾齐驱,紧紧贴着,时不时往张大贺那边倾过去;张大贺原本就放开了手,景照煜一逼近,“哐当一声”,张大贺一不小心,几乎差点——人和车一块摔下来。 幸好,他身手敏捷,只是摔了车。 江眠刚刚的话,如愿了…… 景照煜停下来等她,江眠踏着自行车心虚地路过张大贺,转了转头,留下一句狠话:“如果昨晚的事你到处嚷嚷,小心喝水也会被呛着。” 嚣张!太嚣张了! 张大贺望着前方江眠和景照煜一块骑车离开,恨不得再次变成哈士奇撒腿追上去……他先威风凛凛咬住景照煜,然后再甩狗脸给江眠看——谁才是真正的王者!谁才是真正狼性十足的男人! 突然,前方景照煜停了下来,对上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最后,还是江眠和张大贺一块来到了学校,景照煜有事逗留在了半路。校门口,张大贺问她:“那车是景照煜家的吗?” 江眠摇头:“我不知道。” 张大贺幽幽提醒说:“富二代没几个好的。” “你说你自己吗?”江眠反问。 张大贺幽默了一把:“我哪是富二代啊,我家明明是赤贫阶级,劳资穷得都要退学放牛了。” “张大贺就是一个顶级精分患者!我是喜欢不起了!”江眠想到王赛儿昨天的话,笑了,骑车到车库。 至于张大贺,到食堂吃早饭了。 锁好车子,江眠又来到车棚后面的学生储物柜,走到自己的36号储物箱,她先将书包放到里面,又取了几本书出来。不远处,阮南溪也在锁箱门,身穿龙腾中学的冬季校服,头发扎成乌黑的马尾。 江眠也是梳着马尾,秀发比阮南溪还要长。自从她爸妈离婚,她头发就没有剪过。 “江眠,这个周末,我有事情跟你说。”阮南溪路过她的时候,突然凑过来。 江眠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往前面走。 手突然被拉住,阮南溪微笑地望着她:“江眠干嘛呀,没听到吗?” 江眠有些被阮南溪这笑脸刺到,收回自己手,眼神不悦几乎直白地望着阮南溪,开口说:“如果又要跟我说什么谁在背后讨厌我,谁又讲我爸爸坏话这些无聊的事情,那就算,我不想知道。” “江眠……” 阮南溪面色一红,很快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自圆其说:“不是啊,那些话你既然不乐意听,我肯定不会再对你说。原本也是好心才告诉你。” 江眠有些想笑,又懒得多说什么,扯了扯嘴巴。 阮南溪最恶心的就是江眠这个样子,眼睛长在头顶上,像是瞧不起谁一样,但她还是用最亲近的样子告诉江眠:“我要说的事,是关于景照煜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