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烈收起情绪笑了笑,“下下签,所求不得。不过,我素来不信命,所以全当解着玩了。” 司徒景容见他满不在乎,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摇了摇头,坐下了位置,将手上的竹签交给了老和尚,“大师请帮我看看。” 老和尚照例扫射了一下竹签:“公子所求何事?”。 “姻缘、前程、家宅都想问。”司徒景容想了想说道。 老和尚点点头,道:“五十八签。”随后抽出签纸,念到:“滩小石溪流水音,风清明月贵人忙。路须借问何方去,管取林中花草香。此签船行不滩之意,凡事有贵人力也。公子若求姻缘,需守旧待时;若问前程,公子你营谋用事、劳心费力,如今一身荣华已是富禄双至。若问家宅,虽有不平,但凡事大吉,无须过分担心。” “多谢大师。”司徒景容颔首,将大锭银子放入了老和尚的公德钵里。 “敢问大师一句,您刚才说我大哥姻缘需守旧待时,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司徒景烈突然出声问道。 老和尚和气一笑,解释道:“贵兄长面相俊郎,心性慈善,五十八签虽是支中签,但撇除姻缘,也不失为支上上签。贵兄面相已是大富,一生无忧,可惜红鸾星象有异,贵兄长若惜取眼前,此生倒有人相伴,若执念过去,怕是将孑然一生。” 老和尚话完,司徒两兄弟皆是一愣。 司徒景烈有些复杂地看着司徒景容,见他叹了一声,神色释然,他心里也隐隐明白了几分。 “那劳烦大师,再解下这支签。”司徒景容将手上另支竹签递上。 “是爹求得那支?”司徒景烈看着他道。 司徒景容点点头,话里微微透着点无奈,“爹想问我们的前程,不过,娘更想知道我们时候可以给她抱孙子。” “你是长子,传宗接代的事情,不指望你指望谁。”司徒景烈笑得愉悦,用手拍了拍他肩,心里为自己能逃脱这股责任而感到庆幸。 “你别说风凉话,你今年也二十有四,若再没个定性,爹早晚会拿那些千金小姐收拾你。”司徒景容轻斥着他,但眼里更多的是羡慕他的从容。 司徒景烈挑了下眉,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无限好言君记取,却为认贼将作子。莫贪眼下有些甜,更虑他年前样思。奇怪,令尊翁的这签,真是怪异非常。”老和尚已经拿了签纸,念念有词的解释。 闻言,司徒景容和司徒景烈各自变了脸色,两人互看一眼,皆是沉默没出声。 “只这一着,君子莫错。牢记在心,不生寂寞。令尊翁膝下已有您二位公子,怎会寂寞?这签虽是中签,但求家宅,却是不安。若是求子孙后息,签文上并没有明言直说,恕老衲无能为力。”老和尚面有难色地将竹签还给司徒景容。 “多谢大师解签。”司徒景容将签收于袖中,面色微沉。 就在这时,杜小小扶着司徒景轩缓缓过来。 两人看见,急忙换了副表情,一点痕迹不露。司徒景容更是起身,直面相迎。 杜小小扶着司徒景轩坐下,她递过竹签,柔声问:“大师,请您帮我家少爷看看。” 老和尚捏着竹签看完,微笑的看着司徒景轩说:“施主,八十三签,帝王星动,您这是好签啊!” 杜小小好奇的发问:“大师,怎么个好,您快给说说!” 老和尚喜气满面:“这位施主,八十三签又名李渊登位。譬若初三四五缺,半无半有未圆全。等待十五良宵夜,到处光明到处圆。此签直言,月缺未圆之象,凡事候时则吉也。守旧待待时,如月初出,待等圆时,无有不吉。公子求仁得仁,心想必能事成,只是需稍许等候,切不可操之过急。” “帝王星动?”司徒景轩轻轻念着,黑眸微闪,嘴角笑若春风,“不知这四个字何解?” 老和尚捋了捋胡须,笑容亲切,“公子出自大家,如今又正是春风似少年,您桃花星动,红鸾迎门!老衲猜测,过不了几日,就该有人去您府上,提亲了。” “若是老衲没猜错,那位女施主出生高贵,命带贵气,是能助公子平步青云,一登龙门的命定之人。” *** 几句话说得众人都若有所思,杜小小更是整个人都僵在了那,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老和尚的话,少爷要成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