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忍不住勾起嘴角想要发笑,这人有点意思。 “我姓陈,敢为小姐贵姓?” 职员心里不痛快归心里不痛快,行长嘱托的正事还是要干的。 陆沅君对这人起了兴趣,用脚尖勾出了一把椅子,抬手指了指示意他坐下。 “免贵姓陆,坐下说话,站着太高了看你我会脖子疼。” 陈姓的银行职员有些局促,不过还是坐在了陆沅君的身边。 “陆小姐,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银行的背景吧。” 职员一副公事公办的神色,脸上连个笑容都不挂,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倒是字正腔圆,可陆沅君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耳朵里头去。 她半边身子朝着这位姓陈的职员靠过去,压低声音,同样嫌弃的开口。 “行长们怎么虎视眈眈的盯着封西云呀?” 一副不从封西云的身上咬下一块肉就不会死心的模样,眼睛里头都冒着绿光了,跟饿了不晓得多久的狼似的。 职员的年纪不大,看着也就只有二十几岁,瞅着倒是比封西云年轻。 他听到陆沅君的话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双手按在膝上,破罐破摔的开口。 “可不是嘛……” 年轻职员从桌上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抬起袖子狠狠的擦了下嘴角。力气用的不小,把下巴都擦红了一大片。 胸前的衣服上也沾染了水迹,也不知这股子气憋了多久,反正今天是按捺不住了。爱咋咋地,今天不吐不快,大不了不干了。 “哈巴狗一样。” 职员开口攻击性极强,骂起了行长。 沪上的行长们大多都把目光投向了如封西云这样手里头有兵的,或是像金家这样手里有钱的。他们出手阔绰,若是哄的开心了,往往一张支票扔出来就有十万元。 多哄上几个这样的人,银行里的存款积累的又快又方便省事。 “但银行不该是这样的。” 年轻的职员双手掩住了自己的脸,胡乱的抹了两把,自顾自的说道。 “光图近利,这样是不对的。” 行长此时酒意上头,且只顾拽着封西云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职员在胡说什么。 “银行应该开给所有人,而不是只开给这些商贾和司令。” 似要证明什么似的,姓陈的职员随手拽住了正要上菜的丫头。 “你的钱放在哪里?” 丫头被他吓了一跳,紧张兮兮的就要往回抽手。换了谁,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第一句话问你的钱放在什么地方,都会害怕吧。 “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但能来夫人宴席的,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丫头还不能罔顾这人的面子,愣往回抽自己的胳膊。 陆沅君轻轻的拍了拍丫头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回答便好。 丫头倒是认识陆沅君,未来的表少奶奶,管家已经给每个在金家干活的人介绍过了。既然陆沅君说了,她便暂且放下心来。 答就答呗。 不过在回答以前,丫头左右看了看。倒是不怕被表少奶奶和这位客人听见,她怕被跟自己一会儿在金家干活的人听见。 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忙后,丫头弯下腰压低了声音。 “金夫人宽厚,我也存了些钱,用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