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决绝的脸庞,刘徵唯有点头,他退后几步慢慢转身离开。 他高大的背影,逐渐在秦海峻面前消失。 这一次见了以后,有好一阵子,刘徵没有再发短信给秦海峻。 他觉得自己还是少点去刷存在感比较好,这样秦海峻会快一点走出来。 不知不觉中,开学第一个月悄悄过去。大一新生们对大学的新鲜感,也基本过去。他们渐渐熟悉大学生活,娱乐和学习劳逸结合,与紧张的高中生活相比,大学生活显得从容不迫。 “阿峻,我发现一个游戏很好玩,快来看看!”郑晓东在寝室里激动大喊,结果喊了半天没人理他:“咦,阿峻呢?” 人根本不在。 “他好像出去了。”同寝室的其他跟哥们告诉他。 “又出去了?”郑晓东回过头去自己研究,最近秦海峻总是出去,他已经习以为常。 …… 刘徵放学回到出租屋,淘米煮饭,一切如常。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拉起薄被嗅了嗅鼻子。这套床上用品是前两天刚换上,不应该存在除他以外任何人的体味。 凭着刘徵对这种味道的敏感度,他百分之百肯定,这是秦海峻的味道。 这套床上用品秦海峻也睡过,但是经过换洗,不会残留体味,只会有洗衣剂的味道。 唯一的可能就是,秦海峻今天来睡过。 而且是今天下午,两点半到五点这个时间段。 确认这个信息以后,刘徵陷入短暂的失神。他一向坚定而又洒脱飞扬的眼神,难得出现迷茫,犹豫。 他只是不懂了,距离自己和秦海峻分开,少说也过去了两个月。可是秦海峻的种种表现告诉他,这事儿还没完。 一场情感纠葛,究竟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平复? 二十岁还差点的年轻人,他的爱情究竟能维持多久? “唉……”想着想着,刘徵喘大气。 为什么秦海峻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痴情种子? 刘徵又猜测,秦海峻的余情未了,到底是自我坚持的痴情,还是不受控制的无奈? 前者他必须管,后者可以不管。 默默坚持什么的太傻了,刘徵不会眼睁睁看着秦海峻这样糟蹋自己。 后者则反之,可以眼睁睁看着他慢慢走出来。 毕竟秦海峻自己有这个走出来的意识,等他恨着恨着,终有一日会释怀。 问题是猜不着,刘徵不敢轻易下结论。他发现现在的秦海峻,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洞悉的秦海峻,有许多事情都变了。 自从这天之后,刘徵每次回来都会下意识地去闻闻被子,或者仔细观察屋里的变化。 他发现秦海峻隔两三天就会来,而且越来越放肆。 有一次刘徵甚至发现一个烟头,是秦海峻抽完留下的。 掌握到秦海峻出没的规律以后,刘徵就在想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突袭秦海峻? 他烦恼地皱着眉,点燃香烟狠狠抽两口。 突袭了又怎么样,要说什么?只会让局面更难解而已。 但是不突袭,继续看着秦海峻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刘徵觉得很没意思。 他是个心急的人,一件事总想快速达到目的。一旦某件事拖得太久,心里就不舒服,迫切地想要干净利落地完成。 目前刘徵最想知道的就是,秦海峻知道一切后,心中对这段感情是怎么想的? 是坚持还是慢慢淡忘? 刘徵认为,等自己知道答案以后,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 师范大学门口,小花坛里面秋意正浓,好些植物的叶子逐渐泛黄,脱落纷飞。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初,天气有点小凉。 刘徵又来给秦海峻送衣服。 这次是傍晚,他在信息里面跟秦海峻说:“出来我们一起吃晚饭。” 收到信息的秦海峻眼睛刺痛,他不懂,为什么刘徵可以当做没事人一样,久不久就过来骚扰自己。 “我不想见你。”他回复。 “但我想见你。”刘徵很快回他。 一个纸巾盒从秦海峻的桌子边飞出去,令身边的郑晓东侧目,这个人是怎么了?他过去帮秦海峻把纸巾盒捡起,放回桌面上。 “靠,已经这个点了?”不小心看到时间,郑晓东骂骂咧咧说:“都怪那个傻逼,害我们一直死,要不然我们早打完去吃饭了。” 他拿起薄外套,招呼秦海峻:“阿峻走吧,我们出去吃饭。” “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