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用,别人床上又是苹果又是巧克力,她有什么,虽然不好这口吧,也不能这样啊。 越想越委屈,什么跟什么啊这都是,自己就是被人骗了。 她心里郁闷,早早的躺到床上,眼睛还没合上,手机就响了,她抽了一鼻子,说:“喂。” “是我。” “谁知道你是谁!” “你老公,我在你宿舍楼下,快下来。” “你让我下,我就下,我不下。” 景路在那边笑:“不下,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再也别回来了。” “这回要走一年多,打电话都没机会了。” 蒋韫抽了一鼻子,不争气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噔噔噔的就往楼下跑。一去就看到景路穿着黑色的风衣在那儿站着,旁边还有小姑娘跟他打招呼。 他颔首,又见远处的蒋韫,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过去揽了她的脖子道:“怎么吃成个球了?” 她憋着嘴,满腹委屈,眼泪直流穿界法师。 他伸手揽了她进怀里,又说:“也没长高,吃的光长肉了。” 路过的人奇怪的看着他们俩,熟识的人还问:“蒋韫,这是谁啊?” 蒋韫没答,拉了他往外面走,梗着嗓子道:“别在这儿说话。” 景路往回拽她,指了指旁边道:“往那边走,我把车停那儿了。” 蒋韫看了他一眼,直接甩了手往那边走。 待两人上了车,她呜呜哒哒的哭了好一会儿,张口就是:“景路,咱们离婚吧。” 他握着她的后脑勺笑:“哥也不叫了,老公也不叫了,想造反啊。” “嗯,就是不想跟你过了。我也没跟你过过几天,你看你结婚之后我们在一起呆过几天,十天都没。生了个孩子你看过没,加起来两眼都没有。你是专注你的学术,我又没说什么,可你也太过分了,一年半载都不来看我,打电话就没超过3分钟的。我就是你骗回家生孩子的机器。” 他心平气和:“胡说什么,我不是来看你了。” “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一会儿就走,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你是来看我了,还是路过的。”她说着,鼻涕吧嗒掉在了袖子上。 景路拿了张纸抽帮她擦了下,又说:“大后天走,有话好好说,别哭了。” 她越说越委屈:“我能不哭吗?每次孩子生病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我又不敢跟你说,我害怕的时候没人管,同学欺负我的时候没人管,你看别人的男朋友天天送饭,买花,你看你,还是我老公。” “这回我给你带了礼物,很多。” “我不要。” 景路没回,从后面抽了个大画框,道:“看,给你画。” 蒋韫低头一看上面的自己,清瘦的样子,又委屈道:“这还是我很久之前的样子,你还好意思给我。”又问:“怎么少了一条胳膊。” “我想你的时候就画两笔,没画完。” 她破涕为笑,嗤了一声,扭头。 景路把画框放到后面,又拿了个小盒子,里面全是雕刻的小物件,笑道:“抽空雕刻的,全是你,喜欢吗?” 她直摇头:“不喜欢。” 他伸手揽她过去,又伸手给她擦鼻涕,才低头去吻她。 吻了一会儿,手又不老实了。 蒋韫拍他:“别捏了,怪疼的。” “我没敢用力。” “涨奶,疼。” “怎么不回家喂喂孩子。” “不想回,我一看到她就想到你,来气。” 他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道:“委屈你了。” “你也知道委屈我了,你帮我补了几天课,还骂哭我好几回,结果我一辈子都搭进去。景路你真跟你爸一样,你送别人一滴水,别人就得给一碗油才能还上。” 第九十一章 苏澜在一周之后还是没有接到关于景仰的任何消息,她心理有些焦躁,可她还是忍住了,总觉得景仰在跟自己玩儿心理战。 当然,这也没空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这上头,最近公司的案子很多,她忙上忙下的,冯玉又给她添堵,时不时打电话催她过去相相亲。 苏澜最后无可奈何,便说:“妈,你是不是病好了?” 冯玉说:“我瞎了一回,又不是回回瞎,韩医生这个人很不错,我也跟他说过了,他也答应了。” 苏澜被赶鸭子上架,只能去见了那医生。 医生年过三十,名叫韩硕,长相中偏上,医生的气质渗到了骨子里,整个人看着就跟那白大褂的印象似的干净板正,他去的时候带了个三岁不到的小姑娘,是他女儿,孩子吃的肉嘟嘟的,说话才顺溜,很礼貌的叫她阿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