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冲着自己院子跪拜时,神情充满了敬重和恭顺。他拜了三拜,又合掌默念了几句,然后才起身带着侍从往前院去了。 齐老太君看得真切,立即就辨认出了少年的身份,正是从未主动来请安过的黎熙。 皱起眉,齐老太君的心里有些不解。记忆里这个嫡孙似乎很少来向自己请安,纵使到了眼前,也是沉默寡言,甚少像其他晚辈那样,对自己讨好撒娇。可为何今儿会在自己院外叩拜? 齐老太君身边的老嬷嬷看出她的疑问,连忙和她解释:“世子爷之前身体不好,怕过了病气给您,所以都在院外给您叩头请安,再由丫鬟们通传。后来,柳侧妃说,您心疼世子的身体,叫世子不用来了,这才断了几日。可世子纯孝,身子好了一些之后,还是日日过来。但怕您怪罪他违了您的嘱咐,因此每日拜完就走,也不让丫鬟通传。” “他这样有多少日子了……”齐老太君的嗓音有些干涩。 “四、五年了吧。”老嬷嬷的语气也透着几分唏嘘。 “是个忠厚的孩子。”老太君的心里不禁五味陈杂。再联想黎熙刚刚起身时,不经意扶了肩膀的动作,脸上更是辣辣的。如此稳重懂理的孩子,竟然被一直被自己误以为不孝,看来她是真的老糊涂了。 “哎”齐老太君叹息了一声,“玉竹,你代我去和前院的几个先生告假。就说我说的,世子身子弱,昨夜受了惊吓,这几日就不去念书了,落下的功课改日再补。” “是。” “哎!”又是一声长叹,老太君在侍女的搀扶下出了院门。 ------------------ 而此刻,随着齐月茹的帖子一起被送回来的齐骏坤正跪在齐郡王书房听训。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刚到太医院门口,就被齐月茹派去的人给拦住,还被关在肃王府的暗室中跪了一晚。 “父亲,儿子不服。”齐骏坤耿着脖子喊道:“分明是齐景行嫉妒忆槿处处比他得宠,所以设计奸计谋害于她。女子容貌何其重要,齐景行却如此狠毒,执意要让忆槿毁容。这般下作手段,父亲你居然故意视而不见,如何对得起我已去的姑妈?难道就因为齐景行是嫡子,她姐姐是肃王正妃,所以所做恶行就可以全部一笔勾销?父亲,您封得了府中众人的口,却无法掩盖齐景行害人的事实!” “蠢货!”齐郡王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你真是白在书院念了这么多年的书!那苏忆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药,竟能让你如此是非颠倒。我问你,为何偷了我的拜帖去请御医?” “我看家里人病了都是拿了帖子去请,为何忆槿不行?” “混帐!”齐郡王被他气得摔了杯子,“你也知道是家里人,她苏忆槿算什么家里人!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忆槿才华绝艳又机敏聪慧,您怎能如此贬低她?更何况七皇子对他钟情,正妃又认了她做义女,将来七皇子若是荣登大统,咱们齐家就是一门两贵妃,如此唾手可得的荣耀,您为何要往外推?” “你给我住嘴!”齐郡王上前就是一脚,命令侍从道:“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子拉出去狠狠责打三十板子。然后扔回他自己的院子,不许别人探望!若还是想不明白错在哪里,那便这辈子都不要再出来,我齐家还养的起一两个废人!” 侍从应着,捂住齐骏坤的嘴将人拖出去。 ------------------ 转眼,香料事件已经过去一月有余。缘着柳侧妃和齐俊坤相继失宠,掌家之权又回到了正妃孟氏手中。柳侧妃和齐俊坤尚且不提,苏忆槿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已经不再像刚进齐王府那般备受宠爱,优越感十足。 身边两个大丫鬟在杖责之后,就被割了舌头拉去发卖,而这院里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