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皇帝也没闲着,将清虚道长团巴团巴丢出了皇宫,要不是太皇太后憋着劲儿和孙子赌气力保清虚,以萧续那“我讨厌的在我眼里皆是死的”个性,清虚道长恐怕就要被卷着草席抬出皇宫了…… 随后萧续和太皇太后关起门了长谈过一次,具体说来些什么长笙不得而知,只知在那之后,太皇太后倒是再也没有对她喊打喊杀了,只是对她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和善。 裂缝已然产生,纵使修补过后,却再也回不到完好如初的状态了…… 对此长笙心里很是不好受,那个原本对她那般慈爱可亲的老人家,却可以在一个梦境、几句谗言后就对她怒目相向,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倒是萧续并无过多感想,在他还是小可怜的时候,这位祖母膝下承欢的孙儿众多,根本就没几个正眼瞧过他,他对太皇太后的好感还远不如丽太妃。 祖孙俩的关系就一直这么淡淡地僵持着达数月之久,直到入冬前萧续将一直流落在外的幼弟安王找了回来…… 在此之前安王萧综被想要东山再起的韩王、刘家余孽当做傀儡带出了宫,被迫跟着一群亡命之徒在外东躲西藏近一年时间,小小的孩子一直过着担惊受怕、食不果腹的日子。被找回来时,已经瘦得皮包骨,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惊恐地盯着周遭的人。 太皇太后将在萧续那无用武之地的满腔爱意一股脑全倒在了萧综身上,搂着他心啊肝啊地宝贝着,因此也没了给萧续添麻烦的精力。 萧续这才长舒一口气,在长笙和萧续幸福美满的生活中,太皇太后就是那个唯一不和谐因素,时不时给他们添点儿堵,长此以往以往萧续觉得和媳妇儿亲热都不香了。 如今老太太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萧综身上,萧续着实和长笙过了一段没羞没臊的小日子,直到燕子胡同的暗卫传来消息,说是阎无望那有动静了,要萧续再亲自去一趟。 这次大概是怕再遇上个没节操的碰瓷的,长笙便没再闹着要一同前去。 萧续到达燕子胡同的小院时,阎无望正埋在乱七八糟的书籍里,依旧是那副狂放不羁的邋遢模样,大约是天冷了的缘故,这会儿倒是把腰带端端正正地系好了。 阎无望见人进来,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又忌惮这自己那串还在人手上的狐狸毛,便敷衍地开口:“来了,坐罢。” 萧续不懂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被乱七八糟铺满医书的屋子,默默地找了块能落脚的空地站着,“衡之今日前来,还望先生如是告知病情。” 阎无望将榻上的医书扫落在地,头枕着双手,翘起二郎腿舒舒服服地躺倒了榻上,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给你下毒的人是不是和你有仇,莫不是你挖了人家祖坟?” 萧续眉头一皱,看向阎无望:“此话怎讲?” 阎无望闲适地抖了抖二郎腿,漫不经心道:“你中的并不是一般的毒,而是蛊毒,且还是有万蛊之王之称的生死蛊,老子一直以为生死蛊只是一个传说,未曾想居然还是真的……给你下毒的人能弄到这玩意儿定是下了血本的,说和你没有深仇大恨谁信呐!” 当年无子的刘皇后在萧续生母生产前便有意去母留子,而兰贵妃为了不让这个孩子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便给他下了毒。这毒是萧续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当时的萧续还有用处,刘皇后倒也尽心救治过他,这才使他侥幸活了下来,之时后来刘皇后有了亲子,便任由他自生自灭去了…… 萧续垂下眼睑,敛去所有情绪,沉声问道:“那可有解法?” “老子解不了!” 阎无望的回答干脆利落,“这蛊毒老子从未见过,根据你的脉案这些日子翻遍医书古籍才确定了是生死蛊。此毒无解,之前给你施针的济安大师已是十分了得,你能活到今日有他大半的功劳,就是老子也只能试着帮你延长些寿命罢了。” 阎无望戏谑道:“看你的身份应是不简单的,你当饭吃的那些化清丹代价可不小,若换成是寻常百姓家,此时你坟头的草怕是都要没过小腿肚了……” 突然间阎无望想到了些什么,脑海里浮现那天抢走他项链一脸得意的少女,他笑得有些邪恶:“你那媳妇瞧着年纪不大,不若早早合离改嫁了罢,免得将来跟着你受委屈,孤独终身……” 话还未说完,就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