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感受到了向家上下待她的不同,自然拼了命想要抓住陆时,尽管他对她并没有好脸色,但她还是一直跟向父交代,陆家上下都对她很满意。 向家有一定的政治地位,陆家按理来说并不会想与之交恶,向天歌万万没有想到,陆时会做到这一步。 此刻她无法辩解,只能胡言乱语道:“不、不是陆家……是那个女人,路初!是她做的!她爱慕陆时!她……” “愚蠢!”向父一掌拍在书桌上,打断了她的话。“那个女人是陆时的人,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向天歌猛地噤声,向父的目光如刺一般钉在她身上,她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向父见她这副模样,更觉得厌恶,他深呼了一口气,沉声道:“你知道你这次让向家丢了多大的脸面吗?我明明马上就可以升入省委办公厅,就因为这件事,现在不仅升迁无望,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完美的交代,我们向家的仕途很有可能就会止步于此!!” 向父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将手边的烟灰缸朝向天歌狠狠地扔了过去,烟灰缸擦过她的额头,瞬间带出一片血色。 向天歌跌坐在地上,捂着额头流下眼泪,却不敢哭出声。 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对向父说:“爸,他们在订婚宴上做了手脚,肯定会留下证据的……我们去查,查出来!威胁他们,想办法证明那是个误会!” 向父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我该说你聪明还是没脑子?你不了解陆时?他做事会留下痕迹吗?就算能查出来,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你懂吗?!” 向父说完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冷漠,“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点,确实要证明那件事是个误会。” 向天歌却没有提前高兴,她反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怎么做?” 向父抚了抚自己的衣领,没什么表情,“陆时已经跟我协商好,他会安排人出去承认整件事是为了捉弄向家的恶作剧,照片是伪造的,一切都是误会。” 向天歌抬起头看他,神情木然,她安静了一会,轻声问:“然后呢?” “然后,我会把你送到国外,你去外面见见世面,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回来了。”向父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似乎只是在与她唠家常。 向天歌却笑了,她皱着眉,眼眶里的泪不断滚落,“你要抛弃我?为了陆家,你要抛弃你的亲生女儿?” 她的问题是多余的,答案显而易见,向父早就做出了他的选择。 向父没有回答她,他只是问了她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没有发现订婚宴那天,陆时的父亲压根没有出现吗?” 向天歌不明白,她也没有心情去想明白,她沉溺在自己沦为了弃子的悲哀中,一时间难以接受。 直到很久以后,向天歌才知道,向父当初为什么会问出那句话。 原来在她以为陆时没有撕破脸拒绝她是因为不想与向家交恶的时候,陆家却从来没有把向家放在眼里,她那时不曾了解过陆父,不知道原来只要陆父一句话,向家的前途就会止步于此。 而在她欲图接近陆时后,向家就成了陆时的一颗棋子,向父当时即将升入省府办公厅,陆时决定不但要助其一臂之力还要让向家走得更远,不过在这之前,陆时需要一个把柄和一个人情来拿捏住向家。 订婚宴的风波,便是为了这个意义而存在。 而这一切,不过是陆时的一念突发奇想,他甚至没有惊动陆父,就已经为陆家又多铺好了一条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