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语重心长地说:“爸就你们兄妹两个孩子,不对你们好,对谁好?建英啊,听爸的,回去后,不要再跟姜瑜那丫头吵闹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你都16了,大姑娘了。” 周建英嘟囔着嘴:“谁跟她闹了,都是她跟我闹。那死丫头就不是个好东西,她肯定知道割草会遇到蛇,才会那么爽快的跟我换了!” 对于女儿的胡搅蛮缠,周老三很没辙,他敷衍地点头:“是,是,是,都是她不好,是她吓着了你,回头爸给你出气,这总行了吧!” “不要,你帮我出气那有什么意思,我要自己来。”周建英撑着下巴,傲娇地说。 就女儿这幅被惯坏了的性格,她能找到的出气方式无外乎跟姜瑜明火执仗地干。但这并不是好面子的周老三愿意看到的。 他揉了一下额头:“建英,你听爸的,以后不要直接找姜瑜那丫头的麻烦,你要瞧中了她的东西,直接找冯三娘就是,冯三娘最怕别人说她这个继母偏心,她会帮你的。” 周建设也在一旁帮腔:“冯三娘是姜瑜的亲妈,她出面说一句比你说一百句都好使。” 父兄都这么说,周建英陷入了思考,半晌,她语不惊人地说:“爸,哥,你们说,我让冯三娘去找姜瑜把老师让出来,我去教书怎么样?” 这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就她初中都读不下去的成绩,还去做老师,别误人子弟了。正好红烧肉好了,周建设站起来:“我去端菜!” 这个时间点,饭店里就他们一桌,菜上得很快,三个人只顾着吃,很快就把周建英刚才的妄想抛到了脑后。 姜瑜抱着胳膊,吸了吸鼻子,好香,真是便宜了这一肚子坏水的一家子。 被勾起馋虫的姜瑜很不开心,她摸了摸口袋,里面就只有一毛钱。这还是那天,冯三娘让她装不舒服,给她看病的钱呢!一毛钱,在县城顶多就吃一个大肉包,跟周老三他们面前的大鱼大肉一比真是太寒碜了。 姜瑜不开心,她就会让别人也不开心,尤其是周老三今天大吃大喝的这笔钱来得分明有蹊跷,周家可没亲戚在部队上。而且这笔钱的取款人是冯淑萍,很可能就是她那个便宜妈。 姜瑜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离开了国营饭店,跑到隔壁街,街上有六七岁的孩子正在玩泥巴。姜瑜从口袋里掏了掏,最后只掏出了一毛钱,她把一毛钱拿出来扬了扬:“你们谁去把套在国营饭店门外大槐树上的那辆牛车给解开了,这一毛钱就归他。” 一毛钱,可以好多颗糖,也能买个大肉包。 三个小男孩眼睛都直了,举起脏乎乎的小手,争先恐后:“我,我,我去!” 姜瑜拍了拍他们的头:“行,都去,谁先把牛的绳子给解开了,这一毛就归谁!” 三个孩子得了承诺,马上丢下泥巴,偷偷摸摸地钻了过去,躲在槐树下解绳子。 等周老三发现的时候,牵牛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丢到了地上。 周老三急了,扔下啃到一半的包子,跑了出去:“小兔崽子,找打!” 三个孩子皮皮一笑,回头冲他扮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小巷子里,姜瑜非常信守承诺地把一毛钱给了他们。至于他们几个怎么分配,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把周老三引了出来,就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姜瑜躲在木槿花后面,捡起一块指头大的石子,对准周老三的膝盖弹了过去。 重新把牛拴到树上的周老三只觉得膝盖一痛,然后腿一软,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摔了下去,吃了一嘴的泥。 “晦气!”周老三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对着三个小孩消失的方向,忿忿不平的抱怨,“谁家的野孩子,太混了!” 他光顾着骂人,没留意到一个东西从他的口袋里摔了出来。 吃饭要紧,抱怨两句,周老三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一只肉包往嘴里塞。一条鱼、一碗红烧肉、十个大肉包,三大碗米饭,周家三口一顿就解决了,连盘子里的菜汤都没放过。 周建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恋恋不舍地说:“要天天都能到这儿来吃就好了。” “美得你,在这里吃不光要给钱,还要票。”周建设捧着骨头汤喝了一口,嗤笑道。 周建英撇嘴:“我说说还不行吗?” 周老三把碗里的汤混着冬瓜,一口喝了,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你们俩听话,回头,爸每个月都带你们来打一回牙祭。” 阔气地给周建英兄妹俩许下了承诺,周老三站了起来,准备结账走人,只是他的手扑进了口袋里却掏了个空。周老三不信邪,把裤兜翻开来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他装钱的那个纸袋。 周老三吓出了一身冷汗,蹭地站起来就往门口跑去。 周建设兄妹俩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反应给弄懵了,回过神也跟了出去。 周老三先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