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到了肩头,大步挤进人群,随着人流挤入了火车中。 看到火车冒着黑烟滚滚而去,小潘的眼睛不自觉地湿润了,他的手攥成拳,不住地在心里说,队长要没事,小瑜也要没事,都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 厢式大货车颠簸了半天,等天完全黑下来之后,速度渐渐放慢了,也没那么颠了。 车厢里的姑娘们一个个相继醒了,最早醒来的那几个姑娘都翻身坐了起来,绑着的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小声地哭了起来。车厢里到处都是低低的、压抑的哭泣声。 就在这种沉闷、痛苦的哭声中,沈红英和林梅梅也慢悠悠地醒来了。两人都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只感觉后脖子疼得厉害,面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姜瑜姐,梅梅……”沈红英轻轻地叫了一声。 她旁边的林梅梅马上扑了过去,带着哭腔说:“红英,红英,咱们这是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动,像是在车里。”沈红英也一脸茫然,她只记得她跟林梅梅站在街边等姜瑜,忽然后脖子一痛,人就失去了知觉,然后醒来就在这儿了。 旁边一个还在哭泣的姑娘听到这话马上明白了:“你们是新被抓来的吧?我们遇到人贩子了。” “人……人贩子?”沈红英吓呆了,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原著中说,姜瑜前世就是被人贩子,不对,是周老三伙同人贩子卖进了大山里,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光棍当媳妇儿。 可那是77年的事啊,现在才75年初,差得很远呢! 听出她的惊恐,旁边那个姑娘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伤心地说:“嗯,我是在赶集的路上被他们强掳上车,打晕带走的,我家在霖县那边,你们家在什么地方啊?” “我们是浮云县的。”沈红英说。 那姑娘摇头说:“没听说过,很远了吧。” 沈红英很意外:“你们被带走几天了?” 那姑娘掰着指头算了一下:“应该是第三天了吧,最早的第四天。他们每天早上给咱们吃点东西,咱们白天就睡着了,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清醒,醒一次,好像就过去了一天。” 睡着?应该是在食物里放了安眠药,听到这姑娘那么说,沈红英心里更没底了,她恐惧地抓住了那姑娘的手问:“你们就没想过逃走吗?” 那姑娘惊恐地说:“逃?怎么逃?咱们的手都被捆了起来,而且他们手里有武器,不但有刀,还有木仓。咱们连家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逃啊?” 另一个也说:“是啊,很危险的,我怕死啊。听说他们是把咱们卖去给人做媳妇,反正……反正我在家里迟早也是被我爹妈收一笔彩礼嫁出去,他们才不管我嫁过去的人家好不好呢,只管谁家出的彩礼高,就把我嫁给谁。跟这有什么区别?” 她这番话引起了好几个姑娘的共鸣。尤其是家里好几个姑娘的,女孩子不值钱,都是给哥哥弟弟甚至是侄子攒老婆本的赔钱货。 这么一想,似乎被人贩子卖给光棍也没那么恐怖了。 但沈红英不一样,她来自后世,两辈子都是被家里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她怎么愿意嫁给老光棍,一辈子窝在深山老林里,不停地生生生。她赶紧把后世从报纸、电视、互联网上看到的被拐卖人的惨剧说了出来:“你们想得太美了,娶不起媳妇儿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啊?他们不是打死过好几个老婆的就是瞎子,瘸子,或者有其他毛病。借了一屁股的债买个媳妇回去,不但要给他做家务,生孩子,还要挣钱替他还买咱们的债,如果我们受不了想跑,他们会凶残地打断咱们的腿,把咱们关在屋子里,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不让咱们出门,直到生下儿子为止,要是生了女儿就丢到河里淹死了……” 听到她描述的各种惨状,姑娘们都下意识地打起了哆嗦,害怕地哭了起来:“那怎么办?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