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旁边一个稍微大点孩子,抢过那只胳膊,低头就是一口,然后抬头用他那满是血的嘴笑呵呵地说:“人肉很好吃的,尝一口吧。” 恶心得周壮再也忍不住,把今晚喝的酒吃的肉全吐了出来。 不行,别说一晚上了,就是一刻他都忍不了了。周壮两腿打颤,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把辟邪符举在胸口,慢慢地往窗口退去:“你们,你们别过来……” 等背抵在窗户上时,他赶紧翻身爬了出去,一鼓作气地跑到了麻杆家,不停地敲门。 麻杆正在梦里拉着他小月妹妹的手卿卿我我,忽然被吵醒,打着哈欠爬了起来,往窗户外一瞅:“谁啊?” “是啊,周壮,我今晚在你们家睡一晚。”周壮喘着粗气说。 麻杆揉了揉眼睛,翻身爬了起来,先安抚了被吵醒的爹妈,然后出去打开门,把周壮带了进去:“行,睡吧。” 他今天给姜哥家干了一下午的活,可累了。 麻杆把周壮领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又倒回了床上,没过两分钟,屋子里就鼾声如雷。 不过这时候打呼声对周壮来说都很美妙。他艳羡地看了无忧无虑的麻杆一眼,这小子过得可真是个有福的。 周壮摇了摇头,准备躺在麻杆旁边也睡一会儿,谁料他还没合上眼睛就看见那群小鬼又来了,一个个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把身子都挤成了纸那么薄,顶着一张扭曲的脸,叽叽喳喳地说:“叔叔,陪我们出去玩嘛!” 妈蛋,这群阴魂不散地东西。周壮握紧了辟邪符,紧紧盯着他们,然后另一只在床上摸索了片刻,抓住麻杆狠狠拧了一记。 “哎呀,好痛。”麻杆疼得尖叫,蹭地坐了起来,揉了揉胳膊看着周壮,抱怨道,“干嘛拧我啊?” 周壮还是盯着门口的方向,问麻杆:“你没看见吗?” 麻杆夸张地转了转脑袋:“看见什么啊?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周壮你今天很不对劲儿,是不是发烧了……诶,你的胳膊怎么这么凉!” 吓的!周壮咬住唇,急促地问麻杆:“你没觉得凉飕飕的吗?” 麻杆感觉了一下,兴奋地点了点头:“真的呢,这晚上比白天凉快多了,正好睡觉。周壮你别胡思乱想了,要是冷就把被子盖上,赶紧睡吧!” 说着,他又躺了下去。 妈蛋,智障!一屋子的鬼他要真睡了恐怕就醒不来了。 周壮绝望了,麻杆根本就瞧不见这群小鬼,找他给自己打气壮胆也无用。周壮猜测,他应该是不知在什么地方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让这些家伙盯着他,穷追不舍,普通人根本没法帮他,再这么下去,万一辟邪符失效或者丢了,他的小命都危险。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周壮蹭地爬了起来,连招呼都没跟麻杆打一声就急匆匆地推开门跑了出去。他捏着辟邪符,一口气跑出了村子,顶着星光,直接往深山老林里跑去。 跟在他后面的姜瑜放出了一个纸人,往地上一推:“去吧!” 纸人蹭蹭蹭地跑了起来,夜风一刮,它乘着风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落到山路上,几个来回就凑到了周壮身边,沾在他的腿上,钻进了他的裤兜里,将招鬼符掏了出来,蹭蹭蹭地掉在地上,往后走。 然后在山道上,它就跟姜瑜遇上了。 姜瑜蹲下身把纸人捡了起来丢进了口袋里,拿起招鬼符,轻轻一舞,等了几秒,那些鬼迅速跑了过来。 “今晚辛苦你们了。”姜瑜将带来的黄表纸烧了一半给他们。自从破四旧之后,烧纸的人都少了许多,这些孤魂野鬼也是惨,连吃顿饱的都吃不上。 趁着这些鬼都去抢黄表纸的时候,姜瑜跟梁毅迅速地追上了周壮。 周壮不敢回头,生怕又看见那些吓人的玩意儿,他鼓起勇气头也不回地深山里跑去。 姜瑜悄声对梁毅说:“他不往人多的地方跑,却往山里跑,莫非,他那个所谓的师傅住在山里?” 梁毅对四周的地形较熟,小声说:“这座山叫踏云山,山势陡峭,位于黎市和庄县之间,不过大半在庄县境内。这座山上都是石头,山下的土壤里也掺杂着许多小石子,导致开垦非常艰难,很多年前不少人都搬离了此地,只有极少数的村落还稀疏地落在山脚下。山脚下都人烟稀疏就更别提山上了,他这去向目的性非常强。” 也就是说,周壮要找的人就藏在山里。 “这家伙果然上钩了,走吧。”姜瑜轻声道。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周壮身后。 翻过了一个山头之后,又往前走了一二十分钟,前方的山坳里出现了一片椭圆形的平地,平地中间几座高高低低的房屋矗立在那儿,其中一座木屋前还亮着灯。 瞧见这光亮,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