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刚,刚才都还没看到有人啊,莫非是鬼!” 一个公安把姜瑜拉了出来,嗤笑道:“我看是你心里有鬼。” 然后他把堵在姜瑜嘴上的那块布扯了下来,边帮她解开捆绑住的绳子边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被捆在床下?” 姜瑜怯生生地看了秃顶一眼,往公安同志的身边缩了缩,小声说:“我叫姜瑜,昨晚我去医院给一个朋友送饭。回来的时候路过化肥厂,看见值班室的灯还亮着,就好奇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看到他们俩在这里分钱,还拿了一袋那种玩意儿,说可以卖好多钱。” “你就是姜瑜!”两个公安同志激动地看着她,“总算找到你了,你不知道为了找你,咱们全局没任务的同志都出动了。” 姜瑜感激地看着他:“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救了我,要不是你们,我肯定会被他们俩灭口。” 秃顶老谢:心累,我们什么都没做啊,这小姑娘为什么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还有,这小姑娘究竟从哪儿来的?刚才他们趴在床底下拿钱的时候明明没看到人啊。 公安同志这才从激动中回过神来,问姜瑜:“你昨晚看到什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抓起来。” 姜瑜的手已经得到了解放,她从床底下拽出一个装满白色米分末的塑料袋子,递给了公安同志:“就这个,他们说可以卖好多钱。被我看到后,他们说不能让外人知道,就把我抓起来,捆绑着丢到了床底下。” 顿了一下,姜瑜天真地看着两个公安:“公安叔叔,这不是面粉吗?这么小一袋面粉能卖很多钱吗?” 两个公安对视一眼,神色都凝重了起来,拿着袋子,隔着塑料袋捏了捏这米分末:“不像是面粉,精面也没这么白。” 现在的面粉没放增白剂,精面实际上也是呈米黄色,微微发黄,不会很白。而且也没人会因为一袋面粉把人给捆绑起来。 瞧见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的白米分竟然藏在了床底下。秃顶和老谢齐齐变色,话都说得不利索:“这……这,这是见鬼了,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明明是在仓库不见的,这东西怎么跑到他的床下来了? 秃顶脸都吓白了,老谢也是一副见鬼了模样。他一开始怀疑是秃顶拿的,所以从仓库出来的时候一直盯着秃顶,两人后来都在一块儿,没瞧见过秃顶有什么小动作啊。而且这大夏天的,秃顶就只穿了一件背心和一条裤子,身上也没藏这么大个袋子的地方。 莫非是那小丫头搞的鬼?秃顶瞪着姜瑜:“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他还是倾向于是鬼,人哪儿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藏到床底下去。 姜瑜被他一指,吓得一个瑟缩,偏头躲到了公安的背后。 公安见了,马上挡住秃顶和老谢的视线,然后安抚姜瑜:“小姑娘不要怕,我们已经将你救出来了,他们伤害不了你的。而且,你还帮咱们立了大功,要不是你,还让这两个家伙跑掉了。小姑娘不错,不愧是咱们军属,回头我向局里申请,一定要好好给你记一功。” 功不功的,姜瑜不在乎。她更高兴的是顺利瞒过了公安,把一切都栽到了秃顶和老谢的头上,这下总没人再怀疑她了吧。 至于秃顶和老谢不肯承认的事,姜瑜一点都不担心,等回了公安局,验出塑料袋里的白米分,秃顶和老谢就是罪大恶极的坏分子,谁会信两个坏分子的话呢!而且这年月工厂门口也没有监控器,反正秃顶和老谢是百口莫辩了。 两个公安不顾秃顶和老谢的反抗,将他们拉了起来,然后把那一袋米分末和掉在地上的钱全捡了起来:“走吧,有什么话回局里说。姜瑜,你也跟咱们一块儿回去,等天亮了,我们送你回家。” 他们俩押着秃顶和老谢出了化肥厂,姜瑜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人赃俱获,他们这下肯定逃不掉法律的制裁了,公安有的是审讯手段,也不愁挖不出藏在他们后面的那个幕后主使。 这边的事情算是告一个段落了,不知道莫云道长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希望他们一切顺利,能平平安安地把莫离给带回来。 *** 莫离拿了钱之后开着拖拉机出了城,一路上都非常顺利。这个点,几乎所有的人都睡了,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知是胆怯还是困乏了,哼起了跑调的曲子。 拖拉机出了城,在泥土路上疾驰,扬起大片的灰尘。 初阳道人轻轻拍了拍莫云道人的手,附到他耳边问:“已经出城了,附近没人,要不要强制让他停下来?” 莫云道人摇头。他这个徒孙天真得很,又对那个叫“建新”的深信不疑。现在让他停下,他恐怕还会以为他们是在害他,少不得一通争执。 对于这种是非不分又愚蠢的不孝徒孙,不给他点深刻的教训,他哪里会知道人间险恶,是非对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