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和周宝珍一母同胞的六哥延安,眼睛长得像母亲,和宝珍一样是杏核眼,大眼睛双眼皮唇红齿白是所有兄弟里长得最漂亮的。 此刻兄妹两都有些惊奇的看着彼此,大概是双生的缘故,心里倒生出些与别个不同的亲近和默契来。 柳王妃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兄妹两,对着妹妹感叹到:“要不是延安比珍姐儿略高些,两人再作了一样的打扮还真有些不好分呢。” 一时见礼毕,周伯渊夫妇又对了定南王夫妻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并送上了丰厚谢礼,又言到因家中母亲等着见孙女不好多耽搁,便带了周宝珍拜别了定南王府众人,乘车离开了。 这里也不细说周宝珍如何辞别定南王夫妻,如何与王府一众兄妹作别,总之真是万般滋味在心头,又是难过又是开心,即期待又忐忑。 作为和定南王府差不多的顶级勋贵,靖国公府的府邸离王府并不太远,只隔了三条街道,坐车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车里,柳氏一直搂着女儿,细细问她平日里爱吃些什么玩些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总之恨不得一时三刻便能将女儿的喜好了解的透透的才好。 周宝珍尚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即便是亲母女,十年的分离也到底让彼此有些生疏了,再加上宝珍离家时年岁太小,对家人全无记忆,因此对于这样的热情便显得有些拘谨和不适,只将柳氏的问话一一答了,却并不多说什么。 柳氏见她这样心里微微一叹,却也知道这样的事急不得,也只好等日后再慢慢来了,又暗自庆幸女儿年岁不大,母女两还有好些年可以相处。 一时到了府里,周伯渊自带着儿子往前院去了,只让柳氏带了女儿去给朱夫人请安。 至于靖国公那里周宝珍毕竟只是孙女,还是长房幼女,哪怕在王府里养的再尊贵,靖国公也不会特特留在府里等着见她的。 周宝珍一路跟着柳氏进了主院,一路行来但见古树参天,院落结构齐整,处处雕梁画栋虽不如王府庄严恢弘,但比起主人长年不在的王府却又更多些精致的烟火气。 听说这府邸本是前朝一坐王府,后来被太祖赏赐给了头一代靖国公,到如今也有二百多年了,几经改建光这份底蕴便是许多新贵人家比不了的了。 这边柳氏几人刚一进主院,绕过影壁就听里头丫头报说大奶奶和七姑娘来了。 周宝珍抬头就见正面五间上房,两侧东西厢房,都有游廊相连,廊下站了许多穿红着绿的丫头都正微笑的看了自己一行人。周宝珍暗自在心里提了一口气,想着平日里教养嬷嬷教的,一紧不慢一步步的往里走去。 进了上房,绕过一座高大的红木百宝嵌鹿鹤同春御制诗插屏,就见内室宝光辉映,老老少少坐了不少人。一见柳氏,除了正中罗汉榻上穿绛紫色锦衣的老妇人外,其她人都站了起来。 周宝珍一时也顾不上看屋内众人,只在柳氏的带领下对着榻上人行下礼去。 幸好,早有眼尖的丫头在地下放了拜垫,因此宝珍只管规规矩矩的行下礼去:“孙女儿见过祖母。” “好孩子,快起来让祖母看看。” 朱氏如今五十多岁,可看着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她本也是大家出生,嫁的也富贵,一辈子过的甚是平顺,因此人便显得平和又慈祥。 只见她细细打量周宝珍一阵,就见这孙女长得甚是美丽虽说如今年岁尚小,却也可见日后的倾城之姿。又见她目光清澈如水,嘴角含笑观之可亲,礼仪娴熟,行事大方就更满意了一层。 只见她满意的握了周宝珍的手对着屋子里的人笑到:“是个可心的孩子。”接着又转向周宝珍温和的说到:“好孩子,如今回家了就更不必拘束了,只每日里和姐们们玩耍便是。” 又将一套赤金镶宝石虫草首饰给了周宝珍做见面礼:“这是我年轻时候戴的,你的姐姐妹妹们都有了,如今这一套便给了你戴着玩吧。” 周宝珍连忙双手接了,但见盒子里首饰一套共十二件,做成各种草虫式样,猛一看居然跟真的无异,细看却见那草虫皆由各色宝石拼凑而成,东西不见得多名贵,难得的却是这样的心思和功夫。再细细一看果然见簪子末端刻着米粒大小的钟字,周宝珍知道那是前朝有名的手艺大家,如今便是宫里也难寻这样手艺的师傅了。 “多谢祖母,倒让孙女偏了祖母的好东西。”周宝珍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身后的丫头,又笑盈盈的对朱夫人行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