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绍打马走了,纯钧骑马追了上去,承影跑过来,将他连拉带拽从地上拉起来,嘴里安慰到:“好了,世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看来你小子是没事了。” 七星也知道,自己这回算是过关了,当下又是哭又是笑的,一张俊俏的小脸直如花猫一般。 一路打马疾驰,王府大开中门,萧绍长驱直入,直到了他同周宝珍二人的院门外才停了下来。将马鞭扔给在后头跑的气喘吁吁的纯钧,萧绍抬脚往院子里去了。 厅上正有几个太医在讨论拟方子,见萧绍进来,唬得一个个朝他行礼,萧绍不顾上理会这些人,边走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了,扔给一旁候着的丫头。 刚到房门口,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萧绍的眉皱了起来,珍姐儿喜洁,最闻不得异味,药当然也是不喜欢的。 柳王妃正在周宝珍床前守着抹眼泪,丫头们也一个个面色凝重,房里一片愁云惨雾,那还有之前的半分欢乐气氛。见儿子回来,柳王妃甚至惊喜。 “绍儿!” “母亲。” “你回来就好了,快来看看珍姐儿这孩子,可怜见的,这都烧了四五天了。。。。。。” 柳王妃见儿子回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拉着他来到周宝珍床前,嘴里说着周宝珍些天的情形。 “。。。。。。回来当晚就发起热来,请太医来看了,说是风邪入体,加之忧惧交加,以至心力憔悴,这病势汹汹,每日里倒是昏睡的时候多。。。。。。” 萧绍立在床前,看着床里睡着的周宝珍,一头乌发披散着,秀美微颦,原本略带些婴儿肥的脸,如今瘦的还没有他的巴掌大,苍白的一丝血色也无,柔嫩的唇也因高热起了干皮,模样看着甚是憔悴可怜。 萧绍回身,对柳王妃说到:“如今我回来了,母亲回去歇一歇吧,放心一切有儿子呢。” 柳王妃知道,儿子这多半是想同珍姐儿单独呆一会儿,于是倒也不坚持,只嘱咐他什么时候给珍姐儿喂药喂水,什么时辰给她擦身子换衣裳,凡此种种,再三嘱咐了,才扶了丫头的手出去了。 萧绍在床边坐了,伸手轻轻抚上周宝珍的小脸,触手滚烫,显然热度还没能降下来。萧绍用唇轻触她的面颊,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到:“英英,表哥回来啦。” 周宝珍似有所感,她拿脸往萧绍手上蹭了蹭,嘴里喃喃叫了声“表哥”那声音,弱的直如奶猫一般,萧绍听得心颤,真怕她就这样睡过去了,可怎么好。 那日,周云华产后血崩,情形十分危急,幸好张太医于产科一道上确有造诣,施金针止血,可即便是那样,周云华也数度休克晕厥时。 周宝珍又急又怕,恍惚想起曾听表哥说过,军中有士兵受伤垂死,大夫除了施救之外,多半会提起他的父母亲人,以增加病人求生的*。她依样画葫芦,叫人将孩子抱进来,让两个孩子的哭声唤起姐姐的求生的意志。 没想到,这招果然有用,听到孩子的哭声,周云华到底咬牙坚持着,没有彻底坠入到那无边的黑暗里。 见姐姐状况稳定下来,周宝珍放松之下,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她在风口里站了大半天,连午饭也没有吃,精神高度紧张,情绪起伏激烈,这会儿人一松懈下来,便觉得有些受不住,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周宝珍从小身子不好,这两年之所以看着还不错,一是平日精心照顾保养之故,加上她性情平和,极少大喜大怒,这些都是有益于身体的。 只是那一天,她大惊大怒,过后又大悲大喜,“饥寒交迫”之下,便是个健壮的男人也未必受得住,又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娇弱的人儿? 所以,这一回的病势来得特别凶猛,回家当晚便发起高热,并且这几日一直反复。 萧绍听了太医的话,倒也没有发火,只嘱咐太医务必要先将热度降下来,让人清醒过来才好,再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