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便不处了?” 周宝珍瘪嘴,两只眼睛看了萧绍觉得有些委屈,不由小声嘀咕了一句:“人家不过随便说说也不行,再说此处除了表哥还有谁?” “这种想法就要不得,一家人相处哪里能个个都脾气相投?不管对方怎样,你的身份摆在哪里,要是处不好就是你无能。”萧绍背了手看她,脸上的神色颇为严肃,珍姐儿以后是要当主母的,这妯娌间相处,便不仅仅是后宅的事了。 萧绍义正言辞一番大道理,周宝珍只觉得自己冤枉的很,不过随口一句话就让表哥这一通教训,这才是刚到封地的第一日,刚刚她还意气风发的穿了世子妃礼服,上殿接受众人朝拜,这一转眼,表哥就变脸了。周宝珍觉得自己可怜极了,可她特犯了倔就是咬了唇不肯哭出来,就听她垂了头用带了哭腔的嗓音说了句:“表哥,我不想逛了。” 萧绍自然知道此事她不痛快,可却也不想立时就哄她。珍姐儿到了封地上就不可能像在京中那般躲清闲了,珍姐儿必须尽快成熟起来才好,者封地上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但凡错一点这日后想再立起来可就难了。 这么想着,萧绍心中又不免有些后悔,觉得以往自己多疼了珍姐儿,弄的她现在还像个孩子。 夫妻两个高高兴兴的出门,回来的时候却是世子冷着脸在前头大步走,世子妃红了眼睛委委屈屈的跟在后头。丫头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像是从春天过到了冬天。 萧绍在外间的榻上坐了,周宝珍低头立在他身前,眼睛看着脚下花纹繁复的地衣:“表哥,我想进屋睡一会。” “珍姐儿,你的规矩呢,同人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地下的?” 萧绍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周宝珍,螓首低垂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周宝珍咬牙,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想表哥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欺负人没够啦。她心下一动,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我辩不过你,不理你总可以吧。这么想着,她把心一横,装作没有听见萧绍的话,只是低头站着不动。 萧绍等了半响,也不见小丫头有什么动静,当下心里就是一乐,呵还跟他耍起小心眼子来了。 “怎么,不说话就行了,不过站着也好,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儿。”萧绍火上浇油又来了一句。 你让站就站?周宝珍气血上涌,这会儿也不顾上委屈了,她什么也没做,自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周宝珍自己给自己打气,你让站着我就偏坐着,抬头四处看了看,寻了张离萧绍最远的椅子坐了下来。不过,自认很有骨气的珍姐儿从始至终没朝萧绍这里看上一眼,我就是不理你。 “双福,过来给我捏腿。”一口气将园子走了一小半,你还别说她这会子腿正酸着呢。 小夫妻两个赌气,屋里的丫头一个个缩头装鹌鹑呢,这会了双福突然被点了名,她心下叫苦下意识的往萧绍处看了一眼,见世子正低头喝茶,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心下一松,脚下的步子就往周宝珍那边去了。 “双禄你去厨房说一声,我要吃烤羊腿,要烤的外焦里嫩加多多的辣子,对了再给我要一坛上好的惠泉老酒。”周宝珍一边享受着双福轻重适度的揉捏,一边又转头对一旁的双禄吩咐到。 她心中满是不平之气可又不愿意同表哥拌嘴,于是就觉得非得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才能解气。 同双福一样,双禄被主子点名,也先朝萧绍处看了一眼,只是她不如双福幸运,目光正好同萧绍对了个正着。双禄一边在心里叫着死了,一边想着管他呢就这样吧,就见她脚下不停,就往门外去了。 见两个丫头虽然有表哥在,却也还是听自己的话,她忽然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以手拄腮想着金黄喷香的烤羊腿,上头撒了红红的辣椒面周宝珍便只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萧绍将一盏茶喝尽了,“笃”的一声将茶盏放在面前的小几上,有丫头见了便要上前来添茶,不想却被萧绍挥退了。 “珍姐儿,夫君杯中的茶都喝尽了,做妻子的难道都不知道给添一盏吗?”萧绍沉了脸看向那边昏昏欲睡的周宝珍。嘿,小丫头来劲儿了,偏不让你痛快。 我大人有大量,我好女不跟男斗,周宝珍如是在心中对自己默念数遍,这才站起身去那边桌上重新替萧绍倒了盏茶奉上,只是全程仍旧低了头不看他也不同他说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