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坐在外间的榻上,仰头笑盈盈的看着他“三哥” “珍姐儿”周延明看着坐在哪里的妹妹,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可人却瘦的厉害,衣服松松的套在身上,遮住了她的肚子,大约是坐的累,这样冷的天气鬓角竟隐有汗意。 “三哥,你能来我真高兴。”不过坐了片刻,她竟觉得有些头晕气喘,于是不再坚持向后靠在了双福怀里“三哥快坐,恕妹妹不能起来迎你了,京里公主还有大哥大嫂可好?” 周延明的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有些无奈的对她说到”珍姐儿,你这又是何苦如此。”在他心里妹妹一贯是枝头最娇嫩的那朵带露春桃,而不是如今这般形容枯槁的摸样。他心下酸楚,却不想她看出来,只微笑着温和的说到“好,大家都好,只有你不好,坏孩子做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三哥,我都已经好了,再过几个月你就有小外甥了。”周宝珍知道自家哥哥心疼自己,可是她从不觉得自己受了苦,为了这个孩子吃点苦又算什么。 “好,那三哥就等着看了小外甥再回去。”兄妹两很有默契的说些开心的事。听自家哥哥说要看过孩子再走,周宝珍高兴过后又为难起来“三哥在这儿自然好,可公主那里又怎么办?”总不好把公主一个人扔在京里不管吧。 “公主?”周延明两眼看向妹妹,微笑到“她如今大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以公主的性子,估计他离京不出三日她就该追来了。 周宝珍一愣,不过想想公主的性子和她对三哥的依赖,她笑了起来“还别说,这还真像是公主会做的事。” 周延明不忍妹妹受累,略坐了坐便告辞了,萧绍回来的时候见周延明已经不在了,心想还算这小子识相。 “臣妇方氏,臣妇曹氏见过世子。” 第二日一早,接着通知的汪夫人和赵夫人便来了王府见萧绍。萧绍看着眼前的两人,年长的那个神态从容,年轻些的那个一看就是个胆小的。 “世子妃这次多亏了你们两,这个本世子自有重谢,我今日请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是怎么知道那院子有问题的。” 萧绍说完这话就盯着两人看,不放过她们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太医和府里有经验的嬷嬷都束手无策,怎么偏偏就被两个外人看出不对来了? 那个曹氏果然是个胆小的,见世子问话吓的连头也不敢抬,人也直往汪夫人身后躲。倒是汪夫人神色颇为镇定,就见她抬头朝萧绍说到“世子容禀,其实咱们两个并不知道世子妃究竟有何不妥,能有今日这个结果完全是误打误撞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当然更是世子妃和小世子洪福齐天,受上苍庇佑。” 这个汪夫人有点意思,遣词造句虽不甚文雅,可这种时候居然敢直说那都是蒙的,且还不忘拍马屁。 “哦,这话怎么说?” “臣妇蒙世子妃看得起,时常进府里陪她说话,因此世子妃怀孕时什么样,臣妇都是看在眼里的。及至后来,世子妃突然就不好了,太医束手无策王妃忧急如焚满世界找偏方,于是臣妇也就知道了这事。臣妇自己也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于女人怀孕之事虽不敢说十分了解可大致也是知道一些的,于是就想起了曹氏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件事。”说着汪夫人拿手推了推曹氏,对她说到“曹妹妹,接下来的话你对世子说吧。” “不,不不方姐姐,还是你说吧。”曹氏吓的连连摆手,世子威严太盛她在他面前根本说不出整话来。 萧绍皱眉看了曹氏,见她吓的恨不得跪到地上,便开口到“汪夫人,还是你说吧。” 汪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曹氏一眼,接着说到“曹妹妹的爹爹生前是个乡下土郎中,有一年她们村里有个妇人,怀孕到六个月上一直康健的很,可不知怎的有一天开始突然吐个不停,眼看着孩子就保不住了,最后求到了曹大叔这里。曹大叔想尽了各种办法皆不见效,最后他看那妇人家的院子里有棵桂花树,他灵机一动问那家人那个妇人开始呕吐之日可正巧是桂花开花那天。那家人仔细回忆不想还真是这样的,于是曹大叔就让那家人将桂树砍了,果然那妇人渐渐就好了。” “从未听过桂花能使人呕吐,这又是何道理?” “曹妹妹,这个可真要你自己来说了。”此事涉及医理,汪夫人也记不了那么全,她再次将曹氏推出来,这个傻子若事能得世子认可,那她以后还有什么可愁的。 汪夫人使劲给她使眼色,世子又在一旁等着,曹氏无奈壮了胆子上前回到“具体的小妇人也不知道许多,只记得爹爹当时说,有些妇人怀孕后会对某些特定的气味极其敏感,少许一点刺激便能引起强烈的反应,不光有闻了桂花香呕吐的,听说还有因为闻了油菜花而流产的。小妇人和汪姐姐并不知道世子妃因何会吐,因此汪姐姐才给王妃说给世子妃换个住处,且屋子里的东西越少越好,尤其是带香味的东西一律不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