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戚麟把小企鹅扁扁的嘴巴捏了一下:“你已经说送我了。” 一帮小崽子在别墅里整整玩了两天半,到了周日下午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而等周一开始之后,戚麟就开始长期消失,连着一两个星期都看不到人。 距离演唱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他的吉他、尤克里里还有音箱都留在了宿舍里,没有写完的曲谱也只是匆匆拍了照,连草稿都没有带走。 江绝早就习惯了每晚读书时听见隐约的键盘声,哪怕吉他和琴键的所有声音都汇入了戚麟的耳机里,但轻巧又断断续续的按键声就犹如小雨淋漓,也好像一直在告诉他,还有一个人就在隔板的另一侧,在安静又温和的陪伴着自己。 戚麟和他断开了联系。 连着十几天都没有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江绝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到底在国内还是国外。 之前因为拍电影所欠下的作业和论文已经都全部交差,电影剧本也在梳理人物动机和冲突核心,直到又一个星期过完,他才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习惯。 戚麟在忙什么呢? 现在给他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他? 江绝握着钢笔想了半天,放下笔翻出手机微信,打了一行字又删掉,颇有些犹豫。 他已经非常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 爸妈虽然都是半隐退状态,但基本上都有不同的副业要忙碌,他从小就在学习怎么独处和管理时间。 但戚麟开始让他慢慢习惯被亲人之外的人牵挂念叨的日子,他也说不清这种等待的感觉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己好像……一直在等戚麟再打过来。 江绝想了半天,先去翻了他的微博。 没有自拍,没有视频,只有工作室官v在公式化的宣传。 他又点开了微信,有点小紧张的打了一行字发了过去。 『最近还好吗。』 这么说是不是太客气了,他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江绝捏着手机沉默了一刻,想撤回重新发句更亲切一点的问候,发现时间已经过了。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向来秒回的戚麟也没有回消息给他。 江绝开始想要不要找点别的话题,这样戚麟回消息的时候可以顺其自然的聊一会。 自己平时很少这样找人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发下去。 算了,预习新课吧。 江老干部虚张声势的咳了一声,把手机放到隔板另一侧的桌子上,心想自己不能被干扰注意力。 没过两分钟,他又把手机拿了回来。 是不是开消息静音了? 这都消失两个星期了,朋友圈也安安静静的…… 学习,别走神了。 江绝盯了几秒手机,索性直接关机放到一边,强迫自己把预习笔记做了一遍。 等他从健身房锻炼完回来,打开手机一看,还是没有消息和回应。 那句酝酿好久才发出去的五个字,已经彻底石沉大海,连浪花都没有被溅起来。 向来波澜不惊的少年脸上头一次出现懊恼的神情。 他本来还想和他聊聊季老师在上课时唱的山歌,宿舍楼下的那只松鼠,还有这些天里发生的好多事情—— 再也不给你发消息了,生气。 虽然心里想的是这么一回事,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江绝看见天上一朵腊肠犬般的小白云,还是忍不住拍下来发给了他。 还是没有消息。 江绝简直想把手机藏起来,或者干脆把微信卸载掉好了。 直到第四天,一个视频电话才终于在晚上八点响了起来。 江绝正试图叠千纸鹤,好几张报废的纸团被捏出尖尖的耳朵,像小团子妖怪一样码在桌面上。 他是真的不会折纸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绝!绝!”电脑屏幕另一头的戚麟声音活力十足:“想我没有呀!” 江绝随手把报废品挪出镜头,闷闷道:“没有。” 戚麟把脸贴近镜头,让他看清自己。 他被画出夸张而又奇异的舞台妆,脸颊上贴着精灵般的纤细翎羽,银蓝色的眼影在角度的变换下闪烁着粼粼的光芒。 “你是在……试妆?” “嗯。”戚麟单手拿着电话,任由好几个大姐姐围着他捯饬发胶和粉底:“我总算把新专辑搞定了,然后要挑演出主题,还有试服装什么的。” 他压低了声音吗,眨眨眼道:“我那天染了酒红色的头发,我妈在视频里说我看着像流氓土匪。” 江绝被逗得忍俊不禁,观察着他周围的环境道:“你在国外么?” “嗯,一个英国人开的工作室里,spf和他们有合作关系。”戚麟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