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你爸爸啊。”她悠悠叹了口气,给白凭拨了个电话过去。 篝火那边一群人正载歌载舞,连带着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笑闹着。 白凭醉意朦胧地靠着副导演唱着小调,眼瞅着手机亮起来,一看是老婆打过来的。 他晃晃悠悠的起身去了安静些的角落里,非常乖巧的喊了一声老婆。 电话这头的江绝一听见爸爸这小孩似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又喝高了。 江烟止慢条斯理地把事情一讲,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好了。”她再次启动了轿车,把车停入了地下车库,带着江绝从电梯回到家里。 还没等钥匙插上门锁,手机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江皇——”冯二的声音惊慌失措的都快破了音:“江皇!我错了您别跟我计较啊!这事儿是我自己不长眼扰了您的清净!有什么事都是我的错!” “嗯?”江烟止开了门,慢悠悠的换着拖鞋:“你哪儿错了?” “真是我小人!我跟您赔一万个不是!您千万别生气啊!”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狗仔头子,现在慌的几乎都语无伦次:“您看这样成不成——我还想在这道上混,我赔您辆新车,款式随便您挑——钱的是也好说,要多少有多少!” 江烟止眼睛都没眨一下,反问道:“你觉得我想要这些东西?” “别介——您千万别挂电话了,都是我自己犯贱!”冯二战战兢兢道:“您想要什么,只管开口,真的!” “离江绝远一点。”她淡淡道:“老戚家的孩子,也不能碰,听懂了吗?” “听懂了!懂了懂了懂了!”冯二拿着电话疯狂点头:“这是雷线,绝对绝对不碰!” 等电话一挂,她瞥了眼旁边一脸好奇的江绝:“还不去放水?” “我爸……他到底是干嘛的?”江绝试图抓住重点。 江烟止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神情怀念而又温柔。 “你猜啊。” 第53章 直到杀青宴结束, 戚麟坐上回时都的飞机时, 都有种不真实感。 这八个月里, 他在十四楼从窗户外跟猿猴似的往下攀援,又或者利用一根衣架躲过六七个壮汉的围剿,在教堂里异装易容, 还变换了接近七八种面容特征,在刑警会议上被激怒被羞辱——并且经历了loan的一整段人生。 现在的他甚至连弓箭和枪支都玩熟了,连带着气质都走向了成熟且有锋芒。 他回时都的那一天, 刚好是开学的时候。 离开的时候学校里还是盛夏, 处处树木成荫夏蝉长鸣,现在仿佛时间往前逆推了几个月, 回到了万物等待着复苏的初春。 路边堆积的碎冰还没有完全融化,打着霜的草坪能在枯黄中瞥见隐隐的绿意。 有些学生已经认出了他来, 匆匆地掏出手机来想要拍下他的剪影。 戚麟推着行李箱快速的穿过长廊,穿过各色的人群, 回宿舍楼上了电梯,连气都顾不上喘,飞快地用拇指解锁了404的房门。 初春的阳光洒了一室, 房间里还散着刚泡好的红茶香气。 江绝抱着书坐在窗旁, 抬眼看向了他。 戚麟一路上走的太快,此刻开了口才有些气喘吁吁。 “我——我回来了。” 那个子长高了些许的青年露出温和的笑意,也凝望着他的眼睛。 “欢迎回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