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大的零零后也快大学毕业了。 时间真是匆匆。 “新来的学生们都还算上进,基本功也还算扎实。”秦以竹看着窗外的飞雪,慢悠悠道:“可惜记得严老的人越来越少,再过个几十年,恐怕后生们都没印象了。” “对了,”她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他们道:“学校为严老修了一个铜像,位置就在你们两以前住的公寓南边,有空的话可以过去看看他,顺便扫个雪。” 江绝认真的应了,又陪她聊了会儿时剧院的事情。 等上课铃响,秦老师拎着教案离开,他们两才又继续往宿舍的方向走。 铜像很好找,就在树林的中心。 那位老人坐在长椅上,静静地凝望着整个校园,不声不响。 奇异的是,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积雪,显然是已经被人用干毛巾擦过了。 不仅如此,老爷子的脖子上还被学生系了条围巾,仿佛有人在陪伴着他一样。 “看来,还是有人记得的。”戚麟失笑道:“围巾还挺好看。” 江绝走上前去,看着那颇为熟悉的脸庞,不声不响地鞠了个躬。 戚麟跟着鞠躬,声音放轻了些。 “至少我们会一直记得的。” “嗯。” -2- 临着小两口结婚的时间越来越近,父母们也准备好了不同的礼物。 婚姻,不是谁嫁给谁,然后成为谁的附庸品。 而是两个独立的人,准备好建立一个新的家庭。 江烟止送给江绝的,是一只怀表。 宝石蓝的表面,秒针上都嵌着细钻。 “珍惜时间。”她淡淡道:“珍惜眼前人。” 白凭想来想去,送了儿子一支钢笔。 那钢笔是从他自己小的时候就开始用起,到现在都保养的颇好。 “你未来会想要写下更多东西的。”他拍了拍江绝的肩。 “哪怕这些故事里没有戚麟,其实你和他的点点滴滴,也会存在于每一行字里。” 所有的爱,信仰,与记忆,都会如同春风化雨般融进文字里,以另一种形式再现,亦如不死不灭的灵魂。 江绝接过钢笔,望着他道:“你和妈妈也是这样吗?” “一直是。”白凭耸肩道:“我每次写女主角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到她——虽然笔下人物性格都不一样,但也都是放大了她身上的某个特质而已。” 江烟止忍俊不禁:“好像是有点。” 戚麟这边,气氛要更热闹一些。 电视机里在乱哄哄的放着跨年晚会的节目,小偶像一出场就引来粉丝的疯狂尖叫。 戚麟坐在沙发上看着跨年晚会,心想得亏穿那么少在上面跳舞受冻的不是自己。 外面的风太大了……这个温度去露天演出,简直比军训还惨。 吴秋一端来一盘水果切,感慨颇多:“都快结婚了,还在这儿一点都不紧张。” 戚麟仔细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心里已经完全认定了吧。” 戚鼎翻着报纸,懒洋洋道:“你妈当年领证的前一天,慌的差点想翻窗子跑掉。” “你呢?” “我?”戚鼎放下报纸,想了想道:“我在窗户旁边等着呢。” “其实应该跟你说点什么,比方说经营婚姻的经验啊,对人生的追求之类的,”吴秋一坐了下来,神情略有些复杂:“但我现在觉得,说这些就跟‘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差不多,你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听着呢!肯定听得进去!”戚麟一脸乖巧:“不过我跟绝绝应该不会吵架,性格上也都挺合得来的。” “我的经验就是,”戚鼎叉了片火龙果道:“日子过的不痛快了,先想解决办法,再去发脾气。” “以及多一点信任。” 吴秋一点了点头:“第二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她神情严肃了很多,重复道:“这种信任,是要彻底的把对方当成家人一般来信任。” 哪怕有没沟通的地方,哪怕会遇到冲突。 既然已经选择了与他成婚,就要信任,哪怕自己闭着眼睛摔下去,那个人也会在身后,把自己稳稳接住。 信任他会与自己共患难,同喜乐。 信任他就是此生唯一。 一旦信任开始动摇,猜忌、妒意以及一系列的情绪都会不受控制的滋生,两个人都会很痛苦。 戚麟看着依偎在一块的父母,笑着点了点头。 他会做到的。 跨年夜里,大家都睡得很好。 登记处要到早上十点才开门,而且也都是手机预约抢号排队,犯不着一大早就冲过去。 然而江绝五点钟就醒了,戚麟也是差不多的时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