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唐其琛与他擦肩而过,身上冷冽清傲的男士淡香,像穿肠毒|药,把唐耀扎扎实实的放倒了。 午饭后,老余的车按点来接唐其琛,下午三点还有会议要召开。 入夏已久,午后的气温眼见着就往三十度飙。唐其琛穿着薄风衣从绿荫环绕的别墅群里走出来,蓝天白云之下,真真的玉树临风。但人一上车,就仰头靠着椅背,眉头轻轻拧起来。 老余见他脸色不对,“唐总,您没事?” 唐其琛呼吸都发了紧,他从衣兜里摸出小瓶药,倒了两粒直接干吞了下去。老余一看要坏事儿,“唐总,你……” “开完这个会再去老陈那。”唐其琛直接打断说。 老余面有愁容,可他都这么说了,也只能听命。 唐其琛一周不在公司,事情积压太多,下午的会相当于是把办公例会挪后了。几个平时不对付的董事都有参加,唐其琛有所顾虑,自然缺席不得。药见效,下车时,他还能勉强维持正常。 这会一开就是三个小时,唐其琛发言的时候居少,大部分都是柯礼代为主持。每个部门都有两人参会,陈飒带着温以宁坐右边。柯礼中途停了两次,说是会议短暂的休息,让秘书进来添水以及让各位上洗手间。唐其琛就趁这时候回办公室休息,柯礼无不担心,一度建议让会议提早结束。 唐其琛说:“后面的项目是赵总提的,不能终止会议。” 层层叠叠的关系都是这么盘根错杂的结在那儿,牵一发动全身,柯礼明白他的立场和苦心,只得坚持开完。 唐其琛的忍耐力是极佳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表现得沉稳冷静,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终于散会,陈飒突然说:“唐总,我还有事跟您汇报。” 她抢了个头,另外几个也有事想商议的部门只得作罢,先行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终于只剩几个熟人,门一关,唐其琛挺直的脊梁一下子就垮了,他手肘撑着桌面,手指抠着桌沿,一下一下的,指尖都是青白色。柯礼扶了把他的胳膊,“唐总!” 陈飒其实是看出来他是不舒服的,所以故意说有事汇报,帮他挡开别的人。只是没想到,唐其琛这么能刚,脸色白成了纸,鬓角上也有细密的汗。柯礼说:“不能再耽搁了,我给老陈打电话。” 陈飒也问,“能走么?” 从会议室过去要经过办公区,那么多员工看着,肯定还得把这一程撑过去。唐其琛点点头,缓缓从位置上站起。陈飒对身后的温以宁说:“齐总十分钟后到公司,我走不开。你和柯礼去吧,也好帮帮忙。”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多想,温以宁答应下来。 就这样,唐其琛走出会议室,背脊挺直,眉间八风不动。时不时的碰见员工叫他,“唐总。” 唐其琛颔首回应,一路相安无事。 到了电梯里,门合上。唐其琛手握成拳,一松一紧地掐了自己几下,到底没忍住,腹部的疼痛跟海藻蔓延似的遍布了他全身,脚下似有钢铁浇灌,疼得他一下没站稳,晕乎乎的栽了下去。 —— “挂完这瓶,再用两支消炎,注意量体温,尽量避免发烧。” 汤臣一品的公寓里,老陈和柯礼低声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