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平都给听酸了,笑着冲他竖起拇指,“服你。” —— 温以宁是在周三这天接到h市的一个政府机构的座机电话,那边跟她确认了姓名和身份证,公事公办的交待:“温小姐,请你最迟明天上午来住建局交一下资料哦,不登记的话,你们拆迁片区的一些人头补偿费就拿不到了。” 温以宁不了解拆迁的事项,这些一直是江连雪在打理。她一时没绕过来,还奇怪道:“抱歉啊,我在外地。但我妈妈是在家的,你们有事情可以直接联系她。” 那头说:“早联系过啦!江连雪女士是吧?” 温以宁:“啊,对。” “可她一直没有接过电话啊!还是托人打听才拿到你号码的。温小姐,麻烦你记着这事儿啊,最迟明天上午就把资料交到二楼办公室。” 挂断后,温以宁握着手机坐了好久。李小亮那通定心丸效用的电话才过去两天,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着又拨了几遍江连雪的,从通了无人接到前一阵的占线,现在她发现,竟然拨打的是空号了。 从脚底板到天灵盖突然过了电,一种虚无的恐慌风驰电掣般冒了出来,膈着她的情绪分外有压力。温以宁后知后觉,一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她按号码的时候,手指甚至在发抖。 “喂,陈阿姨您好,我是以宁,您最近有和我妈一块打牌吗?” “严叔叔!您在小区的散步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我妈妈呀?” 得到的全是否定回答。 温以宁越想越慌,她翻遍了通讯录,但与江连雪有关的联系人实在是贫瘠可数。 最后,她给杨国正打了电话。 “杨叔叔。”温以宁一开口,不知怎的,声音就不自觉的哽咽了,“请问,请问您最近有没有见过我妈?” 电话里能听到汽车鸣笛的喇叭声,杨正国很久之后才说:“对不起啊小温,我上夜班开车呢,不方便讲电话,挂了啊。” 浑厚平静的嗓音里,温以宁愣是听出了几分克制忍耐。 她垂着手,整条胳膊都发了凉。 次日,唐其琛如常开车去公司,他走的时候,温以宁还没起床。习惯了,她近期嗜睡得厉害,有时候能躺一整天,不是故意赖床,是真的犯懒犯困。唐其琛白天走不开,但电话准时的就没少过,提醒她起床动动,老余开车送饭过来,别饿肚子。 听到关门的声响,温以宁就从被子里探出头,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了高铁站。 票是昨晚买好的,她没跟唐其琛商量,因为结果能预料,他肯定不放心她一个人走。温以宁是心急了,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回家一趟。不是不顾着身体,昨天去医院又做了一次检查,验血的结果不错,相应的指标数值都很好。傅教授亲自给她看的,当时意味深长的还说了句,“你这个翻倍很漂亮,满八周了吧?可以去做个超声看看孕囊发育了。” 温以宁做了检查,检查过程中医生肯定不会说太多,只通知第二天出结果。 唐其琛一上午的会议,心里挂着这件事,但也不是太担心。傅教授在,有什么肯定是第一时间通知了景安阳。 十点多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景安阳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