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故问!还问我怎么了?我问你,咱们屋子里的箱子上的锁是你换的?”王鸾怒声质问谢伯媛。 谢伯媛紧紧抿着唇点点头。 “你换锁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的眼里还有我这郎君没?”王鸾继续质问谢伯媛。 这种话丈夫也能说得出来?谢伯媛抬起头有些吃惊地看向王鸾,不明白,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换锁的原因吗?从谢府回来后,他问自己要钱,自己都已经拒绝了他了。这不是明白告诉他那些箱子里的陪嫁是不希望他再动的吗?换了锁,就是委婉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但是,她的心里是一直都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换锁和眼里有他没有根本扯不上关系好吗? 她道:“不但我的眼里,就是我的心里,都是郎君占据最重要的位置。至于换锁……是我阿母叫我这么做的。” “你阿母?你把我们屋子里的事情都跟她讲了?”王鸾闻言越发生气,他恨恨地盯着谢伯媛,脸变成了猪肝色,“你是成心让你阿爹和阿母看不起我是吧?” 他这话让谢伯媛真得糊涂了。他从来跟她要钱都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她一直以为夫妻一体,自己的钱给他用是天经地义,他要得理所当然。但是,为什么他现在要说自己跟阿母说了他问自己拿钱的事情,就是让自己的爹娘看不起他呢?难道,他并不认为跟自己要钱是天经地义,或者在别人眼里,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天经地义? 谢伯媛接着想起了她回谢府时,她娘听了她说的话后摇头说丈夫名实不符,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失望。她暗中也觉得丈夫的所作所为不那么光明磊落,可是她还是要在外人,在娘家人跟前维护他,自己骗自己,他除了挥金如土外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 现在听了丈夫说的话,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要是他自己都觉得问她要钱花是不能说出去的事情的话,那么这事情一定是被人瞧不起的。 她想起她娘说的另外的话,不管是夫妻之情也好,还是别的事情,比如钱财上头,都应该有度,应该在心里划上一条线,越线了可不行…… 她不再踌躇,当着王鸾的面说:“郎君,既然你今日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就把我的意思对你全说了吧。一,我的首饰你不能再动一点儿,那些首饰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不但回娘家,就是出去,也得收拾打扮,不能让人瞧不起。否则,可是会丢了你们王家的脸面。二则,你要用钱,我给你,可也只能是我的陪嫁过来的庄园每年收租时的钱,那些钱你可以拿一半去花。剩下的钱我要打赏奴婢,年节上送礼,还要做些衣裳。自从我嫁到你们王家后,每月发给各房的钱,落到我们两个头上的都是你拿去花了,我们这院子里的开销都是我管的。我的陪嫁又被你花得没剩多少了,你想一想,我嫁过来后,你可为我做过一身衣裳,打过一件首饰?” 王鸾冷笑:“当初我娶你,没少给你们谢家聘礼吧?你自己可以算一算,那些聘礼可会比你的陪嫁少?你说什么我花你的陪嫁,你也不想一想,就算不从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这上面来说。就算从我们王家给你们谢家的聘礼来说,你的陪嫁不也就是我们家的钱吗?既然是我们王家的钱,我难道不能花?你防着我,换了锁,那就是不认为我们是夫妻一体。说什么你嫁过来我没给你打首饰做衣裳,你一直都是拿着我们王家的钱在花,你不知道吗?真是好笑,这管家这会儿要防着主子了!” “什么……你说什么……”谢伯媛给气得不行,她实在是想不到她一直信任,一直看重的丈夫竟然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想当初,知道他是自己将要嫁的郎君后,她曾经由婢女和闺中好友陪着偷偷跑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