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她陷入了沉思。 “小娘子,小娘子……”阿虫见谢妙容不说话,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呢,不断摇晃着她的手臂喊她,最后让谢妙容回了神,放弃去想今日的遭遇,以及中间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毕竟现在有个更严重的问题摆在她面前,那就是该怎么逃走。 她先问阿虫:“阿虫,你会游水吗?” 阿虫道:“不会。” “这可就难办了……” “小娘子,你会游水?” “这个……我会一点儿……” “小娘子,很小就有人教你游水了?” 谢妙容不好回答她,其实她穿到这里来从来没有下过水,脑子里只不过有穿前在学校泳池里学的那跟狗刨一样的自由泳动作。要是这会儿真跳进河里,她能不能不沉下去,还有游到岸边都是两说。 支支吾吾她随意敷衍了下,开始想阿虫不会游水,即便逮到机会跳下河去,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够逃生。可是,就算她冒险能逃走,要是扔下了阿虫,这辈子她也不会心安了。 如果,放弃这个方法,又怎么能够逃走呢。 这艘船也不知道开到哪里去,这些人也不知道会对她们两个做什么?她想起那个黧黑面孔,看起来很凶横的汉子说要把她和阿虫都交给别人,管她们谁是正主的话。 这是…… 她立即判断出这些人是跟另外的人有交易,他们只不过是受人所托,抢了她的钱,绑了她的人,然后还要把她交到那个幕后指使者手上。 到底是谁跟她有仇?要这么设计对付她? 莫名其妙,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弘,因为她长这么大,貌似就是跟萧弘有仇。可是萧弘用得着用这样下三烂的法子来对付她吗?要说她跟萧弘结仇也有五年多了,这些年也没见他出手啊。可是随后一想,她又觉得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她手上可是有大笔的金钱,萧弘要是设计对付她,可就算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啊。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会不会见财起意,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来。 要是真是他做的,他还要这些人把自己交给她,那他还想怎么样? 尽情地侮辱她?出他这些年的恶气,然后再把她给杀了?又或者卖到那些秦楼楚馆里去? 这是谢妙容能想到的几种恶劣的结果。 如果,萧弘真这么对她,那可真是坏透了! 谢妙容发誓,要真是萧弘的话,她拼着一死,也要扑上去咬他一口肉下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尽管跟萧弘不对付,但是却认为萧弘不会是这种恶人。 要是不是萧弘,又会是谁呢?跟她结仇结怨? 又或者不是跟她结仇,而是跟他阿父谢庄,甚至于谢家结仇的,这也有可能。 不能确定谁会是那个暗中要对付她的人,她只能在中间环节想办法。她想到了那些抢劫了她的金子还杀了不少谢府护卫的暴|徒们…… 这些人会为了什么对付她呢?看他们的样子多半都是流窜的窃贼。这里面或者有几个逃兵。她想起了那个手持弓箭射中黄庄头的精壮汉子,看他射箭,似乎是受了一定训练的。 总之,这些人不是由流民组成的窃贼,就会是某家族的私兵。 如果是前一种的话,她还有一个办法或者能保全自己和阿虫,那就是跟他们的首领谈,她愿意出大价钱保命,让他们放过自己和阿虫。因为如果他们是被他们身后的雇主雇佣了对付她,不外乎就是为了钱财。只要她给他们比那雇主更多的钱,说不定就能有一线生机。 可要是他们是某家族的私兵,那就不好办了,因为他们这些私兵完全是依附某家族,没有户籍的部曲。他们除了效忠主子,没有别的活路。要想用金钱买通他们也不可能。 如果不能谈的话,剩下的一条路只有抓住合适的时机,打晕看守她们,或者意图控制她们的人逃跑了。 这么做的话,就有太多不确定性了。 把各种逃生的可能想了一遍以后,谢妙容就压低声音跟阿虫说了起来。最后说:“咱们一会儿把绳子假装套在手上,看来给咱们开舱门的是几个人,要是一个,就让我来对付他。可要是两三个,咱们就不能动手,假装顺从他们。要是他们让我出去的话,我们也乖乖地听话。到时候你不要说话,就看我怎么做。若是有可能跳下水逃走的话,你跟着我一起跳,先跳下去再说,也许我能帮着你游……总之,跳下去,总要比留在这船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