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收到阮献的一封信,信里阮献告诉她,他还在想办法,让她放心,还有半年,在其父规定的日子之前,他一定可以达到其父的要求做上着作郎的。 谢柔华虽然极度担心阮献会忘记她,会移情别恋,可是现在的她,丝毫办法都没有,只能安心的等待。 她不出府了,连姜氏也感到奇怪了,问谢庄夫妻,说十四娘是不是转性了,以前她是在家里一天也闲不住,见天往外跑,怎么现在学乖了,天天在家里呆着变文静了。刘氏只得告诉她,说是十四娘及笄了,要到了绣嫁衣的时候了,所以,所以自己拘着她在家里绣嫁衣呢。 姜氏听了说如此甚好,女孩儿家就该这样,毕竟大了,再成日家乱跑不成体统。她还问刘氏,可在为十四娘寻婆家,都有些什么好人家的子弟可以挑选。闻听此言,刘氏简直汗颜,她只能在婆婆跟前撒谎说,她跟谢庄正在为十四娘选着,因为这半年多又是国孝又是新帝登基,还有秦国和燕国袭扰边境,建康城里不免人心惶惶,故而他们想事态平静了再定下来。 “这么着也好,那就再等等吧。” —— 阮献那边钱花了不少,可却还没有搭上真正有用的人,朝廷里面此时能在新皇帝跟前说上话,并且被信任的人就只有那几个先皇帝嘱咐辅佐新帝的顾命大臣。这几个人都是有学识有威望的人,拿钱是无法打动他们帮忙的。 他娘侯氏是左考虑右考虑了一个多月,在年前终于是答应他,拿了地契出来,让他去质押借出些钱来入股。阮献拿到了地契去一家赌坊质押了五百金用于拉关系,打通门路。借这种钱是要给高利息的,每三个月结算一次,光是利息都是五十金。他扬州这个中等庄园的地契估值大约在七百金,他借出来五百金,剩下的两百金正好抵一年的利息。也就是说一年以后,要是他还不上人家五百金,那么他的这个扬州的中等庄园就属于别人,易主了。 直到有一日,他在赌坊里遇到一人,那个人输钱输急了,竟然拿出一面着作郎的腰牌说,谁可以借四百金给他,他就让他当这个着作郎。 四百金,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赌坊里都是些建康城的世家子弟,可是能一下子拿出四百金的人微乎其微。这个赌坊里众人的一局的输赢也就是是几十金到头,手气最好的人,一日也就能赢个一二百金。那个人也是输急了,才将身上的着作郎的腰牌扔了出来换钱。 要当着作郎,并不是拿了腰牌就管用的,还需要这人去官府更改登记的册子,还要跟朝廷主管此事的吏部官员打招呼,更重要的是,还要让家族里的当家人点头。 扔出来牌子容易,但是走后面的程序就不容易。 赌坊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个人是输急了,才这样胡说八道,而且比起一个闲散的着作郎,他们更喜欢的是钱。毕竟当了着作郎,要想实授官职,还需要后面一系列的运作。要是没有家族支持,没有关系,那你就一直当着作郎吧。 对于这些人是鸡肋的着作郎,对于阮献来说却是山珍海味。正巧他剩下的钱还有四百金出头,符合这个人的要求。 于是他赶忙上去把那面着作郎的腰牌从赌桌上一把抓过来,对那个人说:“这个着作郎我要了,四百金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后面要让我真正当上着作郎。但不知兄台姓甚名谁?” 那人先是一愣,估计也是没想到他随意一呼,一扔腰牌,真还有人出来愿意花四百金买他的着作郎当。再看眼前这人容色绝美,风.流倜傥,一看也是世家子弟。他能一下子拿出四百金,还真是有钱。但是,他刚才也是输急了才那么说,因为要把他这个着作郎让别人当,首先他阿父就不会同意。 他搓了搓鼻子,看向阮献道:“在下姓庾,单名一个航,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阮献将手里的着作郎的腰牌抓得紧紧的,点点头。 他认为此人大概是要跟自己谈一谈具体交易,便随着他走到外面廊下。 两人走到外面廊下,庾航向阮献一伸手:“把腰牌还给我吧,方才我也是输急了胡乱说话。” 阮献不高兴:“原来是怕在众人跟前食言,怕人家说你出尔反尔,才叫我出来。” 庾航道:“你先还给我,你不是也想当个着作郎吗?我可以帮你,不过,今日.你得先借我二百金,让我捞回本儿。” 阮献听他这样说,就也把手上那块着作郎的腰牌给了他,随后问他:“钱我有,不过,你得跟我讲一讲你怎么能帮到我,你有什么门路。不然,二百金可是一大笔钱,我借给你了,到时候你耍赖,我上哪儿找你要去。” 庾航接过阮献递过来的腰牌,重新在腰上挂好,道:“你知道朝廷里的庾侍中吧,他是我阿父,做了当今圣上的先生六年,乃是帝师……” “……”阮献一听有些不敢相m.xiAPe.COM